第34章 :番外之景兒(不喜歡悲劇結尾的到此打住)(2 / 2)

事後,我丟開帶著血跡的床單,以及,淚濕滿襟,他緊皺眉頭,甚是失落,他問,‘景,你有什麼心願’

我低垂著頭,隻說一句話,“夫人離開時,將我托付給你照顧!”

他沉默良久,背對著我,雄渾的聲音說不出的落莫,隻留下一個字,“好!”

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他真的不是為我,他隻想隨了她的願,而我,習慣一如繼往的自作多情。

雖為小妾,但大人至此並未再娶,諾大的尚府隻有我一個,我埋首淺笑,笑到不能自禁。

恨意抿滅,悔思越積越厚,我想起她教我習書女紅的樣子,我想起她令他開懷大笑、戀戀不舍的深情,我想起三人同行有說有笑的場景,我辜負了,這樣一個溫情子女加諸我身上的情義。

天大地大,情愛最大。有沒有人,值得我為之

犯傻?

久久每日午後都要練劍,比一般女子食量多了一點點,喝湯,是為了等她。

“哦。”那時起,我便知道少爺的心意,大家同桌吃飯,夫人吃得較慢,待老爺夫人用膳完畢,她猶不得飽,而尚未,慢悠悠的吹著熱湯,卻原來隻為陪他的夫人好好吃飯。

誰說天下男子無可能心細如發至此,用情若深,沒有什麼不可以。

莫久久嘔血不止,當時隻有尚未一人守在她身側,包括大夫人,全被趕出門外,人立在屏障外,握藥鍋的手止不住發抖。

“宥卿,這是我命裏第二次如斯狼狽。”是她的聲音,輕得仿若歎息。

此時,那塊淌滿血塊的手帕,應該正被爺緊緊的攥在手心裏。

“別說話,休息。”他數盡溫柔,全部安放在她的心懷。

懷中蒼白的小臉晃了晃,失去水潤的皮膚嬴弱得經不起輕輕一個碰觸。

“上一次是我初長成時,開始被耳提麵命‘男女殊同’的時節。”

接著喘氣輕咳的刹那,莫久久不經意抬眼,捕捉到了尚未眼底濃濃的憂鬱,察覺到她望向他,尚未別開了目光,而後咧了咧唇,假笑得分外難看。

或許是抬眼都有些消耗氣力,她垂下眼,低低說,“忘了是什麼緣由,總之被雙兒他們扒光了衣衫,在清冷的夜間、後院中,一層一層朝著身上淋水的時候,雖然後院全是女眷,又是在冷冷的清秋,不會有多少人目睹,可是當時的我,心間那份無以名狀的難過漫天鋪地,就仿佛受到了大過於天的屈辱。”

“那些……,你從來不曾提及。”他大概想象出她無法言喻的哀傷和絕望。

“嗯,後來答應師傅習武,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認真起來的。”

因為不知道麵對於她有恩的夫人遺言,曾做過的承諾能守到哪種地步,但倘若某天她選擇背棄與逃離,那麼一身好的體質,起碼可以自保。

總因君太多情,妾生薄命耳!

人生百年,終歸一死。鸞不可過於情篤……

給讀者的話:

原本是個喜劇,再看下去就開始悲了,不要看下去……

留在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