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隻要你點頭,我馬上幫你去說。”落塵少爺巴掌一拍,定下主意來。
“就這樣,你去準備一下。”
影兒簡單梳洗,換上唯一的一件男裝,跟著公子走出府門。
話說當日賓客滿樓,雖然遠不及進士及第,京都賜宴嘉獎青年才俊時的風光,也不比達官貴人紛紛列席,物色東床快婿的誇張,但賓朋滿座,列無虛席,也算是頗具規模了。
跑堂穿梭在兩層樓間,呦喝聲,杯盞碰撞聲此起彼伏。
沈落塵和他那位朋友端坐一樓,莫久久身側相伴。
那一日,尚未幾人同樣受人相邀,隻不過他們來得較早,被安排在二樓。
一番喝開,來回敬酒,相互對詩,四人下樓,見到莫久久的當頭有些訝然,之後稍作思索便不再疑惑。
於是經中間人介紹,交換了位置,不多時,便與初相識的沈落塵幾人談笑風生,咬文嚼字一番。
莫久久安安靜靜,待在公子身旁的她總是最有文氣範的,畢竟,她不想破壞了在斯文有禮的謙謙君子沈落塵公子心中的美好形象。
雖然她知道落塵公子未必在意,但她在意深深。
幾番下來,借著落塵同他人交際的空當,有人質問莫久久的身份,因為他們早已探得,他不是任一府上的。
莫久久啞然失笑,無以應答。
便借這此中榜人嘲諷幾人遊手好閑,不思考取功名,說及自家公子,那可早兩期都殺進舉人榜首,單等著進京考取貢生。
幾人眼裏初感詫異,後來表明除了堯申棋運氣不佳,隻是秀才出身外,其他三人無一不是舉人之身。
這下輪到莫久久嘩然了。一時找不到合適措辭避開幾人的提問。
正暗自咬唇間,沈落塵折回來時,一向懂得察言觀色的他,因著心中眷顧,自然一個眼神對視,便察覺到了她的不自在。
於是顧不得其他收了杯盞,起身回府。
尚未一行人正待相約,伊人已然遠去。
互拍一下肩膀,“好事,既然是與沈府公子相近,以後不怕撞不見他人。”
“嗯,隻是,此人性情怪癖,何年何月,才能與之切磋,真心相待,化敵為友啊?”
“不急,會有那麼一日。”
這酒樓一別,不止十日半月,諾大個蘇州城,沒幾分緣份,並不好遇見。
影兒出府的機會越來越少了,即使能混出沈府,也難有半個時辰空閑,所以,之後雖和幾人偶遇,但也隻是點頭示意,來不及深交。
給讀者的話:
他和她尚未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