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然立馬看向了尚語溪:“小溪,你沒事吧?”
尚語溪眨了眨眼睛,眼淚就滾落了下來,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昨晚,淩學長的確找了我——他也是在回去的路上出的事故,所以,的確是我害的——”
林子然一聽這話,連忙拉住了尚語溪,把尚語溪拉出了門:“小溪,你別亂說話,尤其是在這種地方。今天的氣氛本來就很凝重,你再亂說話——小心有事端——”
尚語溪一邊流著眼淚,一邊說道:“林子然,你說我是不是一個掃把星?為何跟我有關係的人,都會出事情?江深墨是這樣,淩澤陽也是這樣——你說他們是不是都是我害的?當初江深墨,要不是因為我一意孤行,壓根就不會出事——而昨晚,要是我不見淩學長,是不是他就不會出事了?”
林子然握住了尚語溪的手:“小溪,你別犯傻了,更別把所有的罪責都往你自己身上攬了。這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天災人禍我們是控製不了的。要發生的事情我們都阻止不了。江少那件事,跟你沒有關係,要怪,那也是怪我。而淩澤陽這件事,是他自己要見你,跟你又有什麼關係?所以,你千萬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去,知道了嗎?”
雖然林子然這麼說了,但是尚語溪的心中仍舊有著抹不去的愧疚。
再看向淩默的方向,淩默的眼神都是空洞的。
淩琴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哥,你要是難過,你就哭出來吧,別憋在心裏頭。”
淩默的聲音蒼蒼了不少:“琴兒,你說這是不是我的報應?是不是我真的做錯事情了?我的兩個兒子都出了事情——是不是對我的懲罰?但是如果是懲罰的話,懲罰我就可以了,為何還要懲罰我的兩個兒子?”
淩琴哭得更加厲害了:“哥,不關你的事情,跟你沒有關係——哥,你別太難過了——”
淩默捂住了自己的臉。
他真的覺得自己死了以後,沒有臉去見江深墨的母親,還有淩澤陽的母親。
他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他真的是一個很差勁的父親。
林澤浩看了看情況,提議先把尚語溪和林子然送回去,林子然也非常同意。
尚語溪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就這樣跟著林子然走。
上了車以後,尚語溪仍舊是沉默。
林子然忽地有些擔心了,握住了尚語溪的手:“小溪,你怎麼了?你心裏是不是難過?難過你就說出來,千萬不能憋在心裏。”
林子然就怕尚語溪想多了。
她知道江深墨的事情對尚語溪的打擊很大。那件事還沒有過去,現在又有了淩澤陽的事情,可想而知,尚語溪的心情會有多差。
看尚語溪這模樣,林子然是真的擔心,就擔心尚語溪會不會一個想不開了,這可千萬不能夠啊!
林子然連忙說道:“小溪呀,你都不知道,小思墨這兩天可乖了,還會說話了,扶著凳子也能走路了,小家夥看上去也懂事的很。”
提到小思墨,尚語溪這才有了表情,喃喃道:“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