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自從那種扭曲的心理產生以後,就會一發不可收拾,不停地往歪曲的方向發展。
淩澤陽早就忘了自己之前是多麼的崇拜江深墨。
他現在隻有一種感覺,既生瑜何生亮?
他淩澤陽憑什麼不如江深墨?
他身邊的人憑什麼都喜歡江深墨?
淩澤陽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抑住內心的那股子怒氣,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隨後問道:“爸,你的意思是我處處都不如江深墨?我比不上江深墨?”
一聽兒子這樣問自己,淩默本身覺得的那種愧疚瞬間煙消雲散了,自己兒子本身就不如江深墨,無論是城府還是閱曆,都比不上江深墨,這一點絕對是事實。
淩默也不想騙兒子,便說道:“你的確要向江深墨好好學習學習。”
淩澤陽突然笑了起來:“好啊,我會跟江深墨好好學習學習的。”
淩澤陽加重了“學習學習”幾個字。等說完以後,便聲稱自己有事情掛斷了電話。
等到掛斷電話以後,淩澤陽立馬把桌上的杯子砸了出去。
那雙一想溫柔的眼中浮現出了與之不符的陰鷙。
憑什麼?
他淩澤陽就這麼差勁?
此刻的淩澤陽隻有滿腔的怒火堆積在心口,他隻想找個發泄口。
淩澤陽第一想到的地方,便是酒吧。
越是雜亂奢靡的地方,越是能發泄心中的怒火。
淩澤陽二話不說,打了車去了酒吧。
燈紅酒綠,扭動的身軀,躁動的音樂,淩澤陽坐在暗黑的角落,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旁邊坐著一兩個陪酒的女子,幫淩澤陽不停地添著酒。
淩澤陽長得挺不錯的,陪酒女子看著俊俏的兒郎,愈發地賣力了。
而淩澤陽的眼中浮現著各種情緒,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尚雨欣打了好幾通淩澤陽的電話,但是怎麼都打不通。
就當尚雨欣準備趕去找淩澤陽的時候,他的電話終於通了。
剛一接通,尚雨欣便立馬焦急地問道:“淩哥哥,你在哪兒呀?”
淩澤陽一聽到尚雨欣的電話,便蹙起了眉頭。
尚雨欣沒聽到淩澤陽的回複,卻聽到了電話那頭嘈雜的音樂,以及女子嬌媚的“來一杯嘛”的聲音。
尚雨欣瞬間知道淩澤去了什麼地方。她立刻燃起了危機感:“淩哥哥,你是不是在酒吧呀?你在哪個酒吧?我來陪你?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你要是心情不好,就跟欣兒說——”
淩澤陽剛想拒絕,忽地想到了什麼,嘴角便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好呀,你過來啊,我等著你過來——我把地址發到你手機上,你馬上過來。你要是來得不及時,就別怪我給別的女人機會了——”
尚雨欣聽到這話,瞬間氣得火冒三丈,但是她哪怕再生氣,也不敢跟淩哥哥發火。
隻能著急地說道:“淩哥哥,你等等我,我馬上過來——你一定要等我,不能跟別的女人出去——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