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默耐著性子解釋道:“江深墨是一個有才之人,我相信他能把江氏集團打理好。”
這話說出來,淩澤陽真是氣極反笑。
他冷靜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爸,江深墨的才能,我們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但是您之前想要打壓江氏集團的想法,你抱著的搞垮江氏集團的計劃,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你現在告訴我,江深墨能把江少集團打理好,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江深墨本來就能把江氏集團打理好,你既然知道,當初何必再花那麼多的精力對付江氏集團?”
淩默微微蹙眉:“這怎麼能一樣?當初是因為江恒掌權了,我怎麼可能讓江恒這樣的人掌管江氏集團?隻要江恒在一天,我鐵定要報仇。”
淩澤陽的眼神冷了幾分:“爸,現在江恒不是還在嗎?你為什麼要停止報仇?”
淩默忽地覺得這個兒子怎麼都聽不懂自己的話了,這個問題剛剛自己不是已經解釋過了?
淩默的語氣強了幾分:“剛剛不是跟你說過了?你難道理解不了我的話?我跟你說的這麼清楚。江恒失去了掌權人資格,進了監獄,我要報複的人已經報複到了,既然江深墨回來了,我收手,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淩澤陽立馬說道:“爸,這怎麼能一樣?您籌備了這麼多年,就是要一舉打垮江氏集團,哪怕江恒倒台了,但是江氏集團還是在的,難保江氏集團不會翻盤。何況,就報複一個人,您何必忍這麼久?您的心血不是白費了?再者,江深墨是江恒的兒子,哪怕他再優秀,那也是江恒的兒子,有其父必有其子。”
淩默的語氣冷了幾分:“澤陽,那按照你這麼說,應該怎麼做?”
淩澤陽那雙向來儒雅的眼神中露出了幾分淩厲:“斬草除根。趁著這個時候江深墨剛剛複原,就應該乘勝追擊。錯過了這個時機,想要再扳倒江氏集團,就難了——”
淩默問道:“澤陽,我記得你以前還是很崇拜江深墨的,為何態度變化這麼大?難道是因為女人?”
被戳穿了這個事實,淩澤陽的臉色難看了幾分。
但很快,淩澤陽便恢複了以往的神情,淡淡道:“勝者為王。以前是我退讓太多了,見識地太少了。我不想再像以前一樣。”
聽到這話,淩默不自覺地挑了挑眉。
他記得之前淩琴就跟自己提到過,澤陽似乎有些變了。
他當時還沒有把淩琴說的放在心上,但是現在聽了淩澤陽的這番話,淩默真的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了變化,這種變化,尤其體現在說到江深墨的時候——而淩默甚至覺得,這種變化,就是來源於女人。
淩默不能說這樣的變化好還是不好,但是至少在現在的這個問題上,淩默早就有了決定:“澤陽,我跟江深墨交談過,我相信他的能力——而且,他跟江恒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