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看著篤定的尚明淩,也不掩飾,直接點了點頭:“是,我便是墨家軍的領導人。”
尚明淩看著江深墨的眼神複雜了起來:“在亂世的時候,墨家軍是一柄最有利的劍。人人都想得到墨家軍。所以秦家人的生存就很艱難。既不能低頭,又要防著小人。到了秦珍的上一代,為了保護墨家軍,死傷特別慘重。秦珍的父母就是被小人暗害,為了保護秦家軍的秘密才離世的。他們為了保護秦珍,隻能把秦珍送到了孤兒院。所以你媽便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而在太平盛世的時候,秦家軍就可以為主人所用,幫墨家軍的主人實現主人想要實現的願望,保護主人的安全就成了墨家軍的責任。”
江深墨不由問道:“如果是這樣,為何他們保護不了我媽的安全?”
尚明淩歎了一口氣:“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墨家軍不是光靠秦家血緣就能繼承的,還需要信物憑證。具體什麼憑證我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聽秦珍說,她還需要兩把鑰匙。因為在秦珍父母的那一代,遭到了小人暗算。一把鑰匙交給了秦家信任的家族淩家保管。另一把鑰匙則流失了。為了調查那一把鑰匙,秦珍才嫁給了江恒。”
江深墨問道:“所以說,那一把鑰匙,很有可能在江恒,或者說江家人的手上?”
尚明淩搖了搖頭:“不是有可能。是的確是。當初的小人暗算,江家人是主要份子。若是秦珍沒有猜錯,那一把鑰匙便在江家人手中——”
說到這兒,尚明淩仿佛又看到了當初的那個場景。
那是第一次,尚明淩看到秦珍哭得像個孩子一樣。
她哭著求尚明淩幫忙。
她咬著牙,憤怒地說道:“江家人,是我父母的仇人,如果沒有他們的暗算,我的父母不會死。但是我沒有辦法,我隻能嫁給仇人。那把鑰匙就在江家。江家的承諾是,隻要我的孩子結婚了,便會把鑰匙歸還,以信托的方式自動歸給孩子。”
尚明淩不讚成道:“但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犧牲了自己的幸福。那淩家呢?”
秦珍更是無奈:“淩家答應把那一把鑰匙歸還,前提是,我永遠的離開淩默。而且,不要告訴淩默這一切。”
尚明淩生生倒退了幾步,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一個美麗的女子竟然背負了這麼多。
而這兩家人,或者說是她的身世重擔居然把她逼到了這種地步。
秦珍擦了擦眼淚說道:“其實也好的。我監督著江恒,他就不容易再加害淩默了。畢竟,江恒這人,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樣。不看著這條毒蛇,我還真是不放心。”
“可是——”尚明淩怎麼想,怎麼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