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挑了挑眉傲嬌道:“IQ高,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雲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他可不想再看江深墨傲嬌的模樣了,立馬轉了話題:“其實,淩默、江恒、沈翔,三方都是隱患。”
江深墨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
雲陽繼續講下去:“就目前看來,淩默和江恒當年必得有不可告人的事情發生,一旦牽扯出來,平衡之勢必得打破。也就是,肯定有一場硬戰要打。這次江深東的事情,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導火線。我現在擔心的是,一旦牽扯開來,要承擔的風險,也會很大。以前你是一個人,現在不是了。你確定你要冒這個風險嗎?”
雲陽的語氣有些嚴肅。他跟謝恒不一樣,雲陽自己是經曆過來的,他很清楚那種揭開一切後失去最心愛的人的那種痛苦的感覺。
他現在甚至在想,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是否還會繼續做那件事。
但是現在,這樣的假想是沒有結果的。
江深墨的眼神也嚴肅了幾分,他看著雲陽認真道:“所以,盡一切力量,幫我保護好小狐狸。”
雲陽看到了江深墨的認真,也懂江深墨的心,歎了口氣,隻能點頭。
江深墨喝了一大口酒,感覺到喉嚨口有些刺痛,才繼續說道:“這件事是我必須得做的。有些時候,有些選擇,明明知道很危險,但是我也必須得去做,因為如果我不做,我就沒有能力更好地去保護我在意的人。”
雲陽其實很懂江江深墨的心情。在江深墨很小的時候,在意的人隻有母親一個,在他的世界當中,母親就是一切。小小的江深墨也想過永遠跟母親在一起。但是沒有,母親走了。走得很突然,讓他沒有任何的防備。甚至到現在為止,花了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江深墨仍舊沒有調查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對於江深墨來說,是一件很折磨的事情。
江深墨也很清楚,一旦調查出來,必得牽扯很多人。但是隻要一天不調查出來,他就不會安心,以為他很擔心他在意的下一個人也會像他母親一樣突然之間離開他。
如果那樣——雲陽有些無法想象江深墨可能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其實他和江深墨都是同一類人,想要的必得會得到。
若是得不到,寧可毀之。
有的時候,他們動真起來,連自己都可怕。
就在雲陽慌神之際,隻聽得江深墨說道:“就像是一個包袱,一個責任。抗在我肩上將近二十年,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扔掉這個包袱。但是不可能,唯獨隻有揭開了當年的秘密,我才能更好地去過以後的生活。”
雲陽看到江深墨的眼睛很亮,似乎對未來的生活充滿著憧憬,但是又有一個重重的背包抗在江深墨身上。
雲陽歎了一口氣。
其實江深墨一直很累。
在別人看來,江深墨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唯獨隻有自己人知道,江深墨其實過得比誰都辛苦。
他需要強大。
強大到他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因為江深墨是要給在意的人撐起一片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