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更加驚訝的是,尚語溪居然會替少爺擋了那一槍。
明明是那麼瘦弱的一個女孩子,居然就這麼衝了上去。可見她對少爺也是一片真心。
江寒決定了,以後一定好好對待這個未來少夫人。
因為她值得。
他現在真心希望尚語溪千萬別有什麼事才好。不然少爺——他都不敢去看少爺的那雙眼睛——若是尚語溪真的出了事情,恐怕會有很多人跟著陪葬——江深墨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恐慌過。
深夜。
私人醫院裏的手術燈一直亮著。
江深墨坐在門口,麵無表情,仿若一尊雕塑。
江寒看著一眼不發的江深墨,心提到了喉嚨口。
江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少爺,仿佛渾身帶著一種毀滅的氣息。
他知道少爺也是經曆過風雨的人,但是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能讓少爺這麼在意。
已經三個小時了。
少爺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
謝恒和雲陽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此刻的江深墨如同修羅一般煞人。
謝恒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江寒身邊,輕聲問道:“裏麵怎麼樣了?”
江寒搖了搖頭。
謝恒皺起了眉頭。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的情況這麼緊急。明明那一撥人都已經被解決了,居然還有一個漏網之魚。
雲陽的臉色也非常難看。
若說他之前還對尚語溪有一絲懷疑,那這次尚語溪舍身救了江深墨,也徹底打消了他的念頭。
然而雲陽看到這樣的江深墨,卻有些難受了。
他知道江深墨動情了,而且動情很深。
他也沒有料到這次事情會變成這樣。
雲陽走到了江深墨身邊,拍了拍江深墨的肩膀:“深墨,對不住了——”
江深墨猛地起身,一拳就揍在了雲陽的臉上。
很快雲陽嘴角便有血跡溢出。
謝恒嚇了一跳,連忙站到了中間,拉開了兩人:“唉唉,兩位老哥,有話好好說。”
雲陽擦了擦嘴角,不甚在意道:“這一拳是我欠他的。”
江深墨的聲音極為陰冷:“不是你欠我,是你欠小溪的。”
謝恒眨巴著眼睛,還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情。
江深墨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今日絕對不會罷休。”
這還是謝恒第一次看到江深墨為了別人對自己兄弟生氣。
當然,這個尚語溪很有可能也不是別人。
很快就有可能是自己人了。
不過,他很驚訝雲陽到底做了什麼。
謝恒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熾熱,雲陽摸了摸鼻子解釋道:“深墨知道宴會有危險,特意不讓尚語溪來宴會。但是尚語溪還是跟著淩澤陽來了。我就想幫深墨試探一下,尚語溪到底是不是真心對深墨的。就給她製造了一個機會——然後深墨就幫尚語溪擋了一下被吊燈砸中受傷了。”
謝恒聽了這話,恍然道:“所以廳裏的吊燈是你安排的?那黑衣人不會也是你吧?”
這話問出來直接就被雲陽狠狠打了一下頭:“你以為我傻啊!吊燈是為了誣陷江深東,好來個一網打盡。至於黑衣人,我們當時有推斷江深東或者江恒可能會派人來追殺。但是還不確定。沒想到不但派了人,還下了死手。我剛剛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