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第一回合的時間終於被熬完了。
丁耀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了台角的休息區,第一眼就看見了鐵青著臉的教練,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你是不是把我說的話都當放屁啊?你腦袋上長的那兩隻耳朵,是為了扇風用的嘛?”教練在場下千叮嚀萬囑咐的戰術,被丁耀祖給忘了個精光,他不惱火就怪了。
“教練,我知道錯了,趕緊給我打一針吧!下回合我一定把那小子給幹死!”丁耀祖坐定了身子,把胳膊伸到了教練的跟前,滿心期待著那充滿神奇效力的藥水,能快點進入到自己的血管當中。
“你想得美!瞧你打成這副熊樣,還想要我幫你打針?查波先生已經發話了,叫你在第二回合的時候隻許防守,不許進攻!你要是再不聽從我的安排,老子就不管你了,你就等著被活活打死吧!”
教練的這番話,猶如一盆冰涼刺骨的井水,兜頭潑了丁耀祖一臉。他一直期盼著教練的神奇藥水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沒想到接下來的劇情,竟然完全沒有依照他的計劃來進行。
“隻許防守,不許進攻?查波先生是不是在玩我啊?”阿四扭頭向場下的VIP坐席看去,隻見端坐在正中的查波先生臉上明顯帶著幾許不悅的神色。
“查波先生難道壓根不想讓我贏,而是要我輸?”一時間丁耀祖的腦袋直發懵,完全搞不明白查波先生這麼安排的用意到底是什麼。
其實遙想昔日古代的戰場又何嚐不是這樣,戰士們在疆場之上化身成一顆顆兵卒馬炮,全靠坐鎮幕後的大統帥指揮前進還是後退。衝鋒在前的小兵可能理解不了大統帥的全盤計劃,但小兵必須要有小兵的操守,讓你前進,你不可後退,讓你往東,你絕不能往西!
…………
“你說什麼?我們家老四,被打毒針?”
丁兆坤這段時間以來一心撲在望北村的罌粟種植計劃上。他不但沒有去見過阿四,就連查波先生的麵也再沒見過。隻是聽上次送罌粟種子來的那個小子敖力渡說起過阿四現在挺好的,至於到底是怎麼個好法,他還真沒有細問。
“可不是嘛,還一天打好幾針呢!你隻要讓那針往血管裏那麼一紮,不出兩分鍾,整個人就癲狂了,連自己爸爸是誰都能給忘了!阿四現在啊,可能都不記得您是誰了。”劉星皓的話裏話外雖然在揶揄著丁兆坤,可他說得並不是假話。
注射了藥物之後的阿四,有時候發起瘋來,真是三四個男人都壓不住他。那種癲狂的狀態也是因人而異,有的人發起癲來並沒有阿四這麼強的攻擊性。這到底是藥物放大了人性未知的潛能,還是把壓抑在心底的惡魔給放了出來,查波自己也鬧不清楚。
“你放屁!我兒子才不會打什麼毒針呢!你在這裏妖言惑眾,肯定是藏有什麼陰謀!鄉民們,大家趕緊把他給轟出咱們村子,說什麼也不能讓這樣的人再回來禍害大家的安寧!”
自己的寶貝兒子阿四現在到底怎麼樣了,丁兆坤的心裏其實也沒有準譜。可他還是決定先鼓動村民們的力量,趕緊把這個劉星皓給轟走。如果再讓他在這裏瞎說八道的話,還不知道他會說出些什麼來。萬一破壞了種植計劃,那可就全都泡湯了。
現在村民們各個都唯丁村長的命令是從,丁村長隻要一發話,誰敢不帶頭響應?人群頓時間鼓噪了起來,村民們紛紛操起手裏的家夥,雖然誰也不敢帶頭衝上來跟劉星皓放對,可若是劉星皓被他們包圍起來的話,想脫身隻怕也不容易。
“望北村的村民們,我劉星皓這次回來,並沒有任何惡意,隻是聽聞霍叔受了傷,我想去看望他一下罷了。既然大家不歡迎我,那我也不會厚著臉皮硬往裏闖,隻不過在臨走之前,我還有幾句話相對大家說。”劉星皓並不想與望北村的村民鬧得太僵,這些愚昧的老百姓隻能看見眼前的一點點利益,劉星皓哪怕說出大天來的道理,隻怕他們也聽不進耳朵眼裏去。
眾人一聽劉星皓話中的意思是準備要走,心中也都鬆下了一口氣,畢竟誰也沒有把握能打得過這個厲害的家夥。人們紛紛停下了腳步,想要聽聽看劉星皓到底準備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