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了?”年長警官輕鬆地抿了口茶,語氣似乎沒有港產片中惡警官那麼凶狠。
“我叫劉星皓,今年二十六歲。”
“知道自己犯什麼事了嗎?”年長警官放下了茶杯,從上衣兜裏摸了盒香煙出來。
“不……不知道……”
打火機的火苗噌地一竄點燃了香煙,年長警官深吸了一口含在肺裏,品味了片刻才緩緩吐出。“你禍害人家小姑娘,人家家裏都告到警察局來了!”
“我禍害誰了?我冤枉啊!警官!”
“還裝糊塗,今早在你家裏那個林倩柔,你沒禍害人家?”年長警官嘴上叼著煙卷,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機敏的眼神正透過嫋嫋煙霧緊盯著劉星皓。
“警官,我真的冤枉啊,那姑娘是我的乘客,喝醉了酒說不出家裏的地址,我才帶她回家的,她睡床我睡的沙發,我真是清白的啊。”劉星皓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林倩柔才被抓進的警局,這真是好心救人反倒惹了自己一身騷。
“你承認了是你把她帶回家的就行,清不清白等上庭了你跟法官說去,我們的任務就是抓人,你看下筆錄,沒問題就簽個字按個手印。”年長警官心滿意足地合上了杯蓋,審訊看來已經結束。
站在暗處的那人把紙筆遞到了劉星皓眼前,解開了他的右手手銬,這人正是剛才提手銬別他肩膀的那名年輕警官,劉星皓狠狠剜了他一眼,肩膀處的疼痛感又隱隱襲來。
簽完字按下了手印,劉星皓天真的問道:“我這是不是就能走了?”
“走?你是要走了,不過不是回家。”年長警官站起身來,整了整衣服。
“啊?那去哪?”
“看守所!”
…………
林家府邸的客廳裏,林建業一臉慍色滿麵怒容看來氣的不輕,他一口接一口的猛嘬著古巴雪茄。身旁的郭碧瓊幫他輕撫著後背順氣,她斜眼瞅著林倩柔,滿臉嫌棄鄙夷的表情。
客廳地上一部嶄新的手機被摔得屏幕粉碎,林倩柔惡狠狠地盯著郭碧瓊怒道:“你這女人好有心機,竟然敢叫何叔在我的手機裏裝定位軟件!”
“你小媽這是在保護你!你整夜的不回家,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在外麵胡搞瞎搞成何體統!”林建業接過話頭,顫抖的手指幾乎架不住雪茄的重量。
“她是想保護我還是想讓我出醜?那個男人是真心實意的救我,是我的大英雄!你們卻誣告人家誘拐強奸!我有沒有被強奸我自己還不清楚嘛?”林倩柔氣的麵色漲紅。
“你瞧瞧你說的那些話,哪是一個姑娘家家能說出口的。那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還不是看中了你爸的家產才想方設法接近你!”郭碧瓊冷言冷語的譏諷著。
“你還有臉說別人,你不是看上我爸的家產怎麼會從秘書變成了填房!”林倩柔那張利嘴句句都不饒分寸,專朝郭碧瓊的七寸上招呼。
“夠了!你要是再任性妄為,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了!”林建業一聲怒吼站起了身子,他多年來從沒像今天這樣對林倩柔發過火。這個女兒越大越不懂事,自己建下的龐大林氏集團,以後要交給誰來托付。他摸著心口,隻覺得一陣揪心的疼痛感猛地襲來,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回了沙發上,多年未犯的心絞痛今天情緒一激動似乎又複發了。
一見林建業如此模樣,郭碧瓊連忙翻箱倒櫃從客廳的櫥櫃裏找出了一粒硝化甘油藥片送進林建業嘴裏,緊張道:“建業,這是藥,快含在舌下,不要吞了啊!”
“爸?你可別嚇我啊,爸!”林倩柔一下撲倒在林建業身邊,媽媽走了以後,這世上隻有爸爸是她唯一的親人了,望著林建業口唇發白緊鎖眉頭的模樣,她哭的梨花帶雨,緊緊握著父親的大手不舍放開。
硝化甘油似乎發揮了作用,林建業的麵色漸漸紅潤過來,捂著心口的手掌也漸漸放鬆。他的眼睛緩緩睜開摸了摸林倩柔的頭,氣若遊絲的說道:“女兒啊,爸爸真的是老了,你要快一點長大,不然……爸爸就保護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