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麼。”深夜的時候,阮如人看著繁華的街道沉思。
“不知道想什麼的是你才對吧。”阮風似乎剛剛到,還沒來得及摘下帽子,“現在天海這麼危險,你還在這邊待著?”
阮如人為自己拿了件披肩披上:“我說了,沒得到孩子,我是不會走的。”
阮風靠在了門邊,似乎並不打算進來:“可你一直也沒有動靜,說是有計劃也不告訴我。如果你再這樣,我還是早些回南海的好。”
“你自己也說了,現在的情況這麼危險,我又怎麼能隨便輕舉妄動呢?”阮如人倒了杯酒,端到阮風的麵前,示意他接著。
阮風依舊抱著手臂:“所以你今天找我來是做什麼的?”
“你說呢?”阮如人看著阮風一本正經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阮文一將你這孩子教得真無趣,活該他死。”
“你沒有資格隨便評論他。”阮風奪過了酒杯,將杯子往手邊的櫃子上重重一摔。
阮如人看著阮風發怒的樣子似乎有些開心:“誒呦,沒想到你還會這麼護著一個死鬼,我看你對待你親爹都不這樣。”
“如果你沒事,我就先走了。”阮風懶得與這女人多做糾纏。雖然這樣說有些丟人,不過阮風覺得自己如果能打得過阮如人,早就會殺死她了。
“你這孩子,開個玩笑而已,怎麼就當真了呢。”阮如人伸手攔住了阮風,素手如鉗,“我如果沒事,怎麼會讓你冒著危險過來呢?”
阮風一甩手臂,錯後了一步:“所以,你到底有什麼事要和我說。”
“這事我需要你來幫我。”阮如人將手鬆開,摸了摸唇輕笑,“肖雍權聰明的很,尤其因為上次的事情,他是肯定不會離開那孩子的了。不過我有自信能搶過來,隻要你將他的支援截住。”
“你在開玩笑嗎?我怎麼可能截得住?”阮風一咬牙,拉開了門,“你想死我可不陪你。”
阮如人一把扯著阮風的衣領將他硬生生拉了回來:“你以為我會做自己沒把握的事情嗎?不像你,我可是阮氏幫真真正正當家的,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在這裏!所以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不然我保證你什麼都得不到!”
“那也比給你送死好!”阮風被拍在了牆上,起身一邊揉著背一邊說道。
阮如人揪住阮風的衣領:“我可沒要你去送死,隻要你暴露自己讓他們停住就可以,我隻要五分鍾!”
“可這和讓我去死有什麼不同?”阮風死死攥住了阮如人的手往下扯,“你把我交給他們,我還能逃得出來嗎?能不能活著都不一定!”
“他們沒有你犯罪的證據,關不了你多久的。”阮如人一手按住了阮風的肩膀,“最多也就……關個一兩年?一二十年不能再多了!”然後阮如人見到阮風發怒的樣子吟吟一笑:“別生氣,剛剛是我鬧著玩的。我當然會把你救出來的啊,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
“我不會等你太久了。”阮風在阮如人鬆開他之後,整了整理自己的衣服。
南海那邊如果他再不回去,恐怕就會有其他人坐定地盤了。就算得不到阮如人的幫助,他也必須回去露個麵。畢竟他才是正統的繼承人。
“照我說的去做。”阮如人拍了兩下阮風的臉,然後看著他,“給我一周時間做點準備。”
阮風最後還是選擇了留下來,畢竟現在他對阮如人還沒有什麼危險,他還是想冒這個風險為自己贏得一絲希望。
約莫清晨時候, 君墨兒就莫名地睜開了眼睛,睡意全無。
“怎麼,睡不著了嗎?”肖雍權其實早早就醒了,隻是怕吵醒君墨兒就沒有起來。現在看她竟然這麼早就醒了,還有些奇怪。
君墨兒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輕輕搖頭:“沒事,就是突然清醒了。”
“估計是白天睡得太多了吧。”肖雍權見君墨兒醒了,也就起來,拉開了窗簾,“最近天氣回暖了,今天要不要出去?”
“你有想去的地方嗎?”君墨兒將自己亂糟糟的長發捋順,趴在枕頭上問道。
肖雍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昨天,Crowley倒是有邀請我們去他的片場看看,說是劇組花大價錢做了紫竹林的景。”
“和你聯係?什麼時候你們的關係變好了?”君墨兒十分誇張地吃驚了一下,接著便鼓起臉來,“說起來那小子還真是好命,以前粉絲們都喊“貴公子貴公子”什麼的,沒想到還真的和貴族有關係。”
“大概是他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直接邀請你吧。”肖雍權將手機隨意一丟,兩手交叉著放在腦後嘖嘖兩聲,“他也真是可以,先把人家小姑娘搞大了肚子。我還以為他挺喜歡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