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直在烤箱已經變冷的牛肉,君墨兒心痛地將它拿出來歎了口氣。
隻才過了三個小時,怎麼就透心涼了呢?
“小墨,不聯係一下寧燦燦嗎?她還沒回來。”肖雍權換了套衣服在客廳裏看著鍾表說道。
君墨兒一邊走到外麵一邊拿出手機:“要是讓我知道那小妮子去哪裏玩了,一定把她趕出家門。”
“算了吧,叫她回來再說。”肖雍權拍了拍君墨兒給她順毛,寧燦燦到底隻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在外麵玩過了頭也是正常。
君墨兒並沒有馬上給寧燦燦打電話,而是拿著電話問肖雍權:“如果你不想讓她再和我們住一起,我會給她找個地方的。畢竟我也很煩她。”
“你放心吧,肖宅這麼大,還能沒她的地方嗎?”肖雍權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寧燦燦出現在哪裏他帶著君墨兒去別的地方就好了,這肖家大宅隻有兩個人實在是太滲人了。
君墨兒這才撥通了電話,然而她打了許久也沒人接,隻要繼續生悶氣。
不過這次,君墨兒的確是誤會寧燦燦了。她並不是不想接,而是不能接。
因為在她拿著紅酒剛剛要回肖宅的時候,一個男人用藥迷暈了她。
等到寧燦燦睜開眼,就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了。
這地方很暗,隻有遠處桌子上有一盞台燈,旁邊坐著個人,她看不清那人的臉。
“你這麼快就醒了?”
聽聲音,應該是個年輕的男人。
寧燦燦伸長了脖子左看右看,發現自己被綁在水管上,喉嚨裏的破布傳來一陣陣惡心的味道。
“唔!”
寧燦燦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掙開半點,也就放棄了。乖乖地坐在原地,朝著犯人點了點頭。
年輕男人終於打開了燈,寧燦燦這才看見他的臉。
大概是常年日曬的原因讓他的皮膚有些黑,但身體很健壯的樣子。不算特別高,但身材很好。眼睛是深棕色,頭發有些長,還有點彎彎的。正是阮風。
寧燦燦不明白為什麼要綁架自己,她還不是真正的富人,她隻不過有個有錢的堂姐而已啊!
君墨兒應該會拿錢贖她的吧?一定會的吧!
阮風拿下了寧燦燦嘴裏的布條,但是也亮出了刀尖:“你是肖家的什麼人?”
“我不是肖家人!”寧燦燦見阮風這樣問趕緊撇清自己,說不定是尋仇的呢?她可不想給別人背黑鍋。
“那你是肖家的傭人?”阮風歪歪頭,蹲下身用刀尖狠狠抵在了寧燦燦的脖子上,看著她的血管明顯在一跳一跳的。
寧燦燦趕緊將自己的脖子靠在牆上,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不是啊,我是君墨兒的堂妹,這幾天才過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有什麼事還是直接找我姐夫和我姐吧。”
“你看上去很膽小。”阮風轉轉眼珠,語氣突然變得友善起來,“你怕我殺了你?”
寧燦燦小雞啄米般點頭:“當然!我這輩子沒做什麼錯事,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那好吧。”阮風將刀尖一移,割斷了寧燦燦手上的繩子。
寧燦燦直接愣在了那裏,說放就放了?這家夥難道是個精神病?
“你、你還有事嗎?如果沒事我就先走了。”寧燦燦指了指門口,看阮風沒有什麼反應,就快速地走了過去,然而一推才發現門是鎖著的。
阮風站起來,把玩著手裏的刀子:“我剛剛本來想綁架你來從肖雍權和君墨兒那裏換東西的,不過現在我改主意了。”
“你——你想讓我幹什麼?”寧燦燦背靠著門,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哪裏遇到過這種事,現在已經怕得要死,如果不是阮風一直態度很好,她腿都要軟到站不起來了。
“我要你把肖雍權和君墨兒的那個孩子給我偷出來。”阮風淡淡一笑,頗有當年阮文一的風範,隻不過他多了一絲凜冽。
寧燦燦哀嚎兩聲,跪坐在地上:“大哥我求求你好不好,就算你恨我姐夫我姐,我能理解,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很難不招人恨。但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啊,你不要傷害無辜好不好?”
“你以為那真是肖雍權和君墨兒生的孩子?”阮風冷哼一聲,“那是我的侄子,我的親人!是肖雍權和君墨兒把他奪走的!我要把他救回來。”
“那是你們家的孩子?”寧燦燦砸了砸嘴,擠擠眉毛,“你說我就信嗎?你以為我真傻啊?看你這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人,還不如把孩子讓我姐他們養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