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雍權將手指緩緩地搭在了扳機上,似乎在瞄準。
所有人都在看著肖雍權,冉再峰咬了咬牙,大喝了一嗓子:“肖雍權,你給我想清楚!”
阮文一卻像是在作死一般繼續激怒著肖雍權:“你沒有時間想清楚,狄依依沒資格擁有自己的孩子,如果你再不開槍,我就要逃了!”
“你給我閉嘴!”林狼在後麵也忍無可忍,卻有真怕惹急了阮文一傷到那位準媽媽。
肖雍權狠狠喘了口氣,然後逼著自己,放下了槍。
天知道他有多想殺了阮文一,在他的內心底,甚至覺得哪怕會傷到狄依依甚至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沒關係。
但他那樣做所帶來的負擔遠大於複仇的快感,沒必要為了這樣一個人渣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不想傷到無辜的生命,就遠離我們。”阮文一很狡猾,他躲在了幾位手下的後麵,還用狄依依做肉盾。
冉再峰不斷向後退著,守在外麵作為援兵的赤問和警方見狀也隻好指揮著退開。
阮文一就近找了輛車子,自己先開門坐了上去。
“準備!”冉再峰等人立刻上車,準備追擊阮文一。
這邊的地形還是阮文一比較熟悉,他指揮著從一條土路開了出去,正巧是冉再峰沒有部署的地方。
而令人驚訝的是,有人在那邊且立刻追了上去。
“那是誰?”林狼一邊上車一邊問道。
肖雍權在坐到副駕駛,看了眼車牌:“是天海軍區的指揮官連成造,自己人!”
這次的行動赤問是代表自己偷偷出來幫肖雍權的,根本沒告訴連成造。而連成造也不是吃白飯的,他發現赤問不見立刻就追了出來。
現在正一邊追著阮文一一邊破口大罵:“這麼大的事不找我找一個副指揮,這是把我當什麼了!”
“我們落下的太遠了!眼鏡狗,快點定位!”冉再峰一邊說一邊指揮著眼鏡狗。
不等冉再峰命令,眼鏡狗早就定位了阮文一的位置,以防丟失目標。
然而追到一半,那個信號突然就沒了。
“該死,他又來這一套!”肖雍權對於阮文一的套路熟悉的很,偏偏就忘了他還有這一手。
之前幾次,阮文一也是靠著這個技術才屢屢脫逃。
“不行,這裏的設備太簡陋,我連接不上!”眼鏡狗急得滿頭大汗,但就是毫無對策。
而幾分鍾之後,眼鏡狗的屏幕上突然就再次出現了代表阮文一的紅點。
與此同時,肖雍權的通訊器也自動響起了“沙沙”的噪音。
“怎麼回事,不會是圈套吧?”眼鏡狗看著自己運作的電腦有點發懵,然後和眾人一樣都將目光注視在肖雍權的通訊器上。
噪音持續了一小會兒,就漸漸清晰了起來,然後從裏麵傳來了一個忽大忽小的女人聲音:“肖雍權!你敢打我!你今天……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這……讓你真的死一死!不把阮文一抓回……讓你跪一輩子鍵盤!沙沙——”
肖雍權被嚇了一跳,差點將通訊器掉下去。他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大概是君墨兒從臥室裏逃出來了,於是馬上關上了通訊器。
然後依舊一臉正經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明明是這麼危險的情況下,整個車廂裏呈現了詭異的寧靜。
饒是平常習慣麵癱的巫麻質,臉上都有種奇怪的抽搐。
“你以為你關……沒用了嗎?我跟你說——沙沙——”
冉再峰尷尬地捂著自己的通訊器,稍微把聲音調小了一點。
另一邊,閔狼看著刀子嘴豆腐心的君墨兒在自己的幾台電腦前一邊忙活著一邊抱怨忍不住心疼起肖雍權來:“小影,給他留點麵子吧。”
“我還不惜得搭理他呢,你以為黑進軍方的信號很容易嗎。要不是之前我和眼鏡狗聊過一點,根本不可能進得去。”君墨兒現在戴起了自己的眼鏡,正費力地找著信號。
祁蒲在一邊無奈地搖搖頭,走到了君墨兒身邊:“不光可以借助單純意義上的信號塔,居民屋頂的衛星鍋也可以借用,無線也可以,我教你。”
然後君墨兒就看著祁蒲操作起來。
今天她醒過來的確是發現出不去了,而且臥室除了床墊幾乎什麼都沒有。
不過君墨兒找到了一個簡易鐵書架,硬生生將整個門鎖撬了下來。
肖雍權沒有手機,君墨兒就隻好找到了祁蒲求助。最有可能找到肖雍權的人,在天海估計就隻有她的老師祁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