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雍權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老管家:“這次謝謝您把她留下。”
“夫人隻是嘴上厲害,您隻要有足夠的誠意,就沒問題。”老管家說罷,將一份單子遞給肖雍權,“之前您托我訂的白菊已經辦妥了,明天會送來的。”
肖雍權隻是點了點頭,就重新回到了書房。
君墨兒緩緩地走到門外,肖雍權聲音似乎還在她腦中回蕩。閔狼已經站在車外給君墨兒打開了車門。
君墨兒抬頭看向閔狼紅紅的鼻子不由得苦笑:“你難道一直都在外麵凍著嗎?”
“因為您說隻是坐一下。”閔狼完全沒在乎自己被風吹得發僵的身體,依舊筆直地站著。
“今天放你假吧,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君墨兒突然有些於心不忍,這麼久,她都沒有考慮過閔狼。
恩……她和以前還真是有點不一樣了啊。
“我要一直在您身邊。”閔狼卻搖搖頭拒絕,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君墨兒,之前也是二十四小時和君墨兒在一起,現在君墨兒和溫澤光住在一起,他就租下了對麵的別墅,對著客廳的地方擺了架槍,還將警報係統連到了他的通訊設備上。這樣可以通過槍上的望遠鏡看對麵近況如何,如果有警報也可以第一時間對敵人進行清除。
君墨兒將閔狼推進了車子,然後破天荒地坐到了副駕駛:“那我就陪著你好了。”
閔狼卻有些不習慣的樣子:“但是您剛剛不是說隻是順便過來,等下還有事嗎?”
君墨兒裝作沒聽見,催促著閔狼啟動車子。她剛剛隻不過是隨口一說,特意過來送衣服隻不過是因為那張名片在她這裏總是舉動不舒服罷了。
走來走去,閔狼竟然停在了溫澤光的別墅門口。
“你怎麼回家了?”君墨兒無奈地看向閔狼,“這有什麼好來的?”
“我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閔狼將君墨兒送到了門口,男人站在樓梯底下,卻還與君墨兒一般高。
君墨兒第一次,將閔狼請了進來。
以前,其實君墨兒周圍的人都是拿閔狼當做朋友來看的,但君墨兒卻一直拿閔狼當做下屬。
溫澤光看到閔狼,隻是點了點頭。暖已經跑過去幫君墨兒拿衣服了,還和閔狼打了招呼。
溫澤光遞給了君墨兒一條圍裙,示意她來幫自己:“今天早下班去哪裏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君墨兒聳聳肩沒有回答:“那種事沒必要說。”
溫澤光卻拍了拍君墨兒的背輕聲說道:“你也會學得變溫柔了啊。”
君墨兒反手就將辣醬抹到了溫澤光的唇上:“謝謝誇獎。”
然後溫澤光就走到水池一邊衝洗一邊嘟囔著什麼。
君墨兒不習慣別人誇獎自己,但並不討厭。
“你自己不覺得,但肖雍權真的改變了你。”暖已經回房睡覺,閔狼也離開之後,溫澤光在客廳開了一盞落地燈,看著沙發裏玩手機的君墨兒。
君墨兒不滿地瞥了一眼溫澤光:“你突然提他做什麼?”
“我很高興你有這些轉變。”溫澤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君墨兒長發下的表情,於是坐到了她身邊,“這樣很好。”
“人都會變,不一定就和肖雍權有關係。”君墨兒不服氣地撇撇嘴,難道她自己變好,功勞還歸到肖雍權身上了?
溫澤光卻挽起了君墨兒的長發,將它們別好:“我嫉妒他了。”
“為什麼,我不是在你身邊嗎?”君墨兒疑惑地轉過頭,發絲在溫澤光指尖溜走。
“你讓我嫉妒他了。”溫澤光點了下君墨兒的鼻尖,寵溺地笑笑,“之前還以為……”
君墨兒還等著溫澤光的下半截話,溫澤光竟然就這樣閉上了嘴。然後站起來朝君墨兒擺擺手:“算了,沒什麼。我去睡覺了,你也早睡吧。”
溫澤光其實很矛盾,以前他覺得自己和君墨兒會回到以前那樣。但時間過得越久,他就越沒有把握。君墨兒看似在推遠肖雍權的每一個舉動,都令他嫉妒。這樣的糾纏不清,這樣的藕斷絲連,一點都不像君墨兒的作風。但他明明隻要君墨兒幸福就可以的,但如果真的有一天,君墨兒鬆開他的手,回到肖雍權身邊呢?
“澤光哥……”君墨兒沒有去追溫澤光,因為她隱約知道溫澤光想要說什麼。
不,她是絕對想要離開肖雍權的。法庭上那男人釋然的微笑她還記憶猶新。
就算君墨兒想忘記,那幹涸的淚腺也會時刻提醒著她。
況且,肖雍權是不會愛上溫澤影的。
今夜,寒風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