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離開你沒聽見嗎!”Crowley一把將桌上的餐盒推開,熱騰騰的粥灑了一桌子,一滴一滴落到地板上。
徐小小被下了一跳,馬上後退著離開:“我,我知道了,您別忘了明天下午要對台詞。”
而她才隻退了第二步,就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裝飾書櫃,一個歪歪扭扭的陶藝杯子跌落,摔成了碎片。
Crowley看著那碎片,神情呆滯,似乎聽不到徐小小戰戰兢兢的表情,一遍又一遍地道歉和慌張拚湊碎片的身影。
他隻看到,當君墨兒滿臉是泥,捧著那個醜醜的泥巴杯子送到他麵前的笑容一點點在他眼前破碎,逐漸化為灰燼。
最後隻變成地上一文不值的碎片。
“你被解雇了,明天不用來劇組了。”Crowley找到自己的外套,拿出一張卡放到跪坐在地板上捧著碎片的徐小小麵前,“這裏麵有你這個月的工資,剩下的是獎金。”
徐小小不停地搖著頭:“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這麼重要的東西!我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解雇我……”
“出去。”Crowley指向門,都沒再正眼看她一眼。
徐小小強忍著眼中的淚水,轉過身緩緩走向門口。
“等一下。”Crowley又突然叫住了徐小小,徐小小連忙轉過身乞求地看著Crowley。
“把我所有別墅的鑰匙都留下。”Crowley來到吧台,從酒櫃上拿下一瓶酒倒出半杯。
徐小小沒再說什麼,打開包拿出了一環鑰匙放在了玄關的櫃子上。
Crowley其實很不甘心,他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的努力到今天,在君墨兒眼裏就變成無用的東西了?
啊,沒有酒了,還是去黑山羊好了。
其實自從出名之後,Crowley就沒有很多時間來黑山羊了,雖然知道東方夜是情敵一樣的存在,但Crowley並不討厭他。相反,Crowley一直都覺得東方夜這個大男孩蠻可靠的樣子。
“你煩心也沒用,墨墨姐並不是針對你,而是針對所有人。”東方夜為已經微醺的Crowley端上了一杯稍微清淡點的櫻桃酒,“之前還非常狠心地和小美姐芊芊姐絕交了呢。”
“為什麼,她不是那種人。” Crowley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阿君總是很溫柔。”
“我認識失憶之前的墨墨姐,所以我也知道她原來的樣子。”東方夜拿起了伏特加,不過又給Crowley的酒杯裏卻饞了蘇打水才端上去。
Crowley有些驚訝,他稍稍前傾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你都沒提過這件事。”
“現在墨墨姐的記憶恢複了,我也不用再隱瞞了。”東方夜輕鬆地聳聳肩膀,還一邊和其他熟客打招呼。
Crowley死死盯著東方夜,一雙桃花眼都要閃出火花來。
東方夜隻好舉起手投降:“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在我這裏白喝酒的約定要作廢。”
“Deal.”Crowley直起身子拍了一下東方夜的手表示約定。
東方夜於是一邊擦起酒杯一邊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小時候就見過幾麵,當時墨墨姐家出了很嚴重的壞事,但不知道結局如何突然有一天她就消失了。再見她是在六年前,當時我們家遇到一點困難需要我父親一位老友的幫助,但老先生不方便過來,就叫他的養女過來,一見麵,我立刻就認出了她是墨墨姐。大概因為當年的家門不幸,她多多少少有一些……偏執。不過我稍微一提醒,她就想起我來了。但是因為墨墨姐當時的能力會引來很多人覬覦,被周圍的人盯上了。雖然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墨墨姐當時似乎被敵人注射了一種新型吐真劑,為了不讓墨墨姐說真話,我父親托人潛入,給墨墨姐注射了可以失去記憶但很容易恢複的藥物。當然對外,一直說墨墨姐是因為意外。”
聽著這好像戰爭電影一樣的敘述,Crowley覺得自己似乎更醉了:“這種東西真的有嗎?”
“有,配這藥的女人現在就在法國和她老公一起開香水店呢。”東方夜給Crowley倒上了一杯烈酒,“多喝點,或許醉了更能接受。”
而Crowley將酒很是帥氣地一飲而盡後,“咚”地一聲倒在了吧台上。東方夜搖搖頭,拿起Crowley旁邊的手機,撥出了他的緊急聯係人。
徐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