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兒回眸,輕輕頷首。
“就像你說的。”肖雍權伸出手將文件夾遞出,“隻談公事。”
君墨兒給閔狼使了個眼神,閔狼來上前把文件夾接過,然後跟著君墨兒繼續向前走,直到兩人都消失在肖雍權的視線中,溫澤光才輕咳兩聲:“肖先生,您還需要和我談別的嗎?”
“不需要,告辭了。”肖雍權頭也不回轉身離開,隻是心中的不甘也隻有他一人知曉。
君墨兒剛剛拿著文件夾在休息室坐下,溫澤光就走了進來,還示意旁邊的青和閔狼都離開。
君墨兒將文件夾放在一旁,看著溫澤光在她身邊坐下疑惑地挑挑眉:“你這時候不應該和肖雍權在一起討論合作利弊嗎?”
“沒有你,他才不會想和我勾心鬥角。”溫澤光整好自己的西裝,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夾,眼波流轉,“你能答應肖雍權,真的很讓我驚訝。”
君墨兒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我對他說的那個開發項目很感興趣,僅此而已。”
“而且守著天海集團的漏洞,沒衝動地做事,也很讓我驚訝。”溫澤光捏起君墨兒的下巴,湊近她的耳邊,“為什麼就這樣放過了他?是下不去手嗎?不想看著肖雍權一貧如洗,落魄困窘嗎?你之前不是巴不得他家破人亡嗎?還是說……你不舍得了?”
一連串了問話讓君墨兒不自在地皺起眉,卻迎著溫澤光審視的目光回答:“那種事情無所謂,與其讓天海集團變得一文不值,還不如讓他為威利斯鋪路,這樣才能製造更多的財富。”
溫澤光眯眼笑了起來,而在君墨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突然按住君墨兒的脖頸狠狠吻了下去。
溫澤光的吻並不霸道,但手臂卻禁錮著君墨兒讓她無法逃離。唇與唇之間摩擦孕育著熱量,男人的舌偶爾在君墨兒的齒間遊走,卻並不深入。
君墨兒抵抗了幾秒終於將溫澤光推開,然後摸著自己發幹的唇站了起來:“你突然幹什麼?”
“這是給你騙人的懲罰。”溫澤光舔了舔自己的唇,又恢複了之前溫文爾雅的模樣,“你那樣大大方方地和肖雍權睜眼說瞎話也就罷了,和我說謊可就不行了哦。”
“我、我沒有。”君墨兒看向了溫澤光,想要辯解。
溫澤光卻站起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君墨兒的眼睛:“你又來了,剛剛就是那樣直視著肖雍權的,每次你這樣都是在撒謊。”
君墨兒立刻就避開了溫澤光的眼睛,抱著手臂坐到一邊:“我沒有說謊。”
“算了,反正已經懲罰過了。下不為例。”溫澤光又敲了敲自己的眼鏡,似乎在警示著君墨兒什麼。
起身的同時不由得無奈搖搖頭。
誒呀,這可真是太衝動了,居然被影討厭了啊。
君墨兒則好久沒有回過神,肖雍權拿來的文件夾也看不下去。
她怎麼,怎麼能推開溫澤光呢……明明就是未婚夫啊。那家夥不要因為這傷心才好。
對於溫澤光對她的感情,君墨兒的內心其實是在一直逃避的,她不敢去再觸碰另一個男人的心。
也許是因為她怕,自己真的無法去愛溫澤光了吧。
一個下午君墨兒都有些心神不寧,思來想去,她決定還是暫時放下工作好了,去一個能讓她平靜下來的地方。
祁蒲的海濱小築。
君墨兒抵達的時候,暖正在門口,清理著郵箱裏的信件。
君墨兒從暖的背後走過去,一下蒙住了男孩的眼。
“猜猜是誰?”君墨兒故意粗著嗓音問道。
但暖卻立刻就答了出來:“是影姐姐!”
“啊,你怎麼猜到的?”君墨兒鬆開手,揉著暖紅撲撲的小臉蛋。
暖則將有用的信件放進自己的大口袋,然後用自己的小手握住君墨兒的手:“因為影姐姐的手一直很冷,又很軟,就像冰激淩一樣。”
君墨兒不由得輕笑起來。暖這孩子,真是細膩的要命。
“快進來吧。”暖拉著君墨兒進門,“今天早上還和老師說,姐姐上次過來暖出去買東西了沒趕上,讓暖可惜了好久呢。這次說什麼也要留下姐姐吃飯。”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君墨兒彎起唇角,眼中盡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