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兒來到咖啡廳的時候,便看見藍冉已經在靠窗一側坐著了。
“你倒是很準時。”君墨兒坐到藍冉對麵,就伸出了手。她不想耽誤太久,回去還有事情要做。
藍冉從拿出兩塊硬盤,推到君墨兒麵前:“我敢不準時嗎,你連定金都沒給我,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辭了我。”
君墨兒冷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從包裏拿出一個磚頭大笑的包裹:“這是十萬塊,你先拿著。我也不能讓你在這一個月餓著不是。以後隻要你把我做的每一件事都辦好,我會再給你加錢的。”
藍冉將紙包撕開一角,果然是十遝紙幣。“這些事都太奇怪了,你也變得很奇怪。我都不知道你還在丹麥住過,而且那地方,你以前住在那裏?你要是都會用那些機器了還來天海上大學幹什麼?”
“和你沒關係。”君墨兒剛剛想離開,卻透過玻璃,看到了呆愣在對麵的孫小美。
見君墨兒站起來,孫小美才回神,幾步就從外麵跑了進來。剛剛在外麵,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但是進來仔細一看,她便能確定,君墨兒對麵的這個男人竟然是藍冉!
“你這臭小子!還來纏著我們家墨兒幹什麼!我說墨兒這幾天怎麼這麼不開心!”孫小美一邊說一邊拿著食物盒往藍冉山上砸。
君墨兒沒攔住,隻是輕飄飄說了句:“我跟他沒什麼,隻是碰到了聊幾句。”
“聊幾句?”孫小美指著桌子上那一摞鈔票質問,“我剛剛親眼看著你把錢給他的。我說墨兒你是不是瘋了啊!這人渣劈腿,你還跟他說話?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結婚了啊。還拿錢,你覺得你家太富把這錢扔水裏還能聽個響呢,給這男人他說不定還會踹你一腳。”
沒等君墨兒解釋,藍冉抬手穩住了孫小美的食盒說道:“我剛剛回天海,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也隻有墨兒心善還理我,就找她借了點錢,沒有別的意思。你能不能先住手讓我寫借條。”
“你就別裝了,桌子上連紙都沒有。我警告你,墨兒的老公是天海集團的總裁,還是中校。你就別想再欺負墨兒了!”孫小美叉著腰,拿起桌子上的錢就往君墨兒懷裏塞,“你要是再不走,我現在就給肖雍權打電話。”
藍冉看了看君墨兒和孫小美兩人,又看了看已經被他們這邊吸引過來的眾人,戴上了帽子,起身離開。
然而掠過孫小美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抓住手臂。孫小美其實從剛才就覺得奇怪,不到一年沒見藍冉,藍冉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之前看的不是太清楚,當藍冉一走近她,孫小美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紋身,其實是為了掩蓋皮膚上大大小小的傷疤。
乍一看,似乎大部分是煙頭的燙傷,但其中卻有大有小。
藍冉將自己的領子拉高,睜開孫小美的手臂,推門離去。
“小美。”君墨兒有些頭疼,每天要應付這些事已經夠頭疼的了,卻沒想到麻煩的事情一件件發生。
孫小美突然轉身狠狠拍了拍君墨兒的肩膀:“不管怎樣,都不能讓這家夥再騷擾你了。我正好要給你們送點年貨,走,我們一起去和肖雍權說。”
孫小美想拉著君墨兒走,卻發現沒拉動。君墨兒還站在原地:“不行,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
孫小美無奈地拍著大腿:“誒呦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擔心藍冉的安危嗎?”
“總之就是不能告訴肖雍權,我有我的理由,你就不要擔心了。”君墨兒拉住孫小美的手,然後拿過餐盒一起走出咖啡廳,“我還有事就先回家了,年貨我順便帶回去,謝謝了。”
“誒誒別走。”孫小美攥住君墨兒的手掌,“你和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麼見藍冉。”
君墨兒咬咬牙,努力讓自己變得有耐心下來:“我們根本沒什麼,隻是告訴肖雍權我會覺得麻煩。”
“你沒有叫他雍權,而是叫他肖雍權。到底怎麼回事?”孫小美變得十分嚴肅起來,“如果你堅持不告訴我原因,我就必須告訴肖雍權。不然你們之間會出事。”
君墨兒知道孫小美這樣的表情代表什麼。孫小美平常雖然沒心沒肺,裝傻充愣。但隻要嚴肅起來,無論怎樣敷衍都沒用,那雙眼睛好像生物測謊儀。其實孫小美隻不過看了基本關於謊言心理學的書,這家夥就是這麼有天分。
“好吧,如果你執意要告訴他或者任何其他人,我就告訴小夜你暗戀他。你知道他的心,不要讓大家以後連朋友都做不得。”既然說什麼都沒用,那君墨兒隻能出此下策。她不太想和孫小美撕破臉皮,盡管君墨兒的朋友可能對現在的她來講沒多大用處,但孫小美很聰明,她不想讓聰明的人成為她的絆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