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很是為難地看著肖雍權,希望他能講講情理:“抱歉,我們不能這樣做,您這樣,那其他客人……”
“你難道想開張第一天就惹事嗎?”肖雍權站起來,俯視著隻到他額頭的經理,“我可認識你這邊的頭頭,小心我告訴你上司。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而且讓剛剛那個女服務生上菜.”
“客人,如果您再無理取鬧的話,我們就要叫保安了。”經理雖然被肖雍權的氣勢嚇了一下,但還是堅持著秉公辦事的原則。這個客人從剛才就一直在給他的員工帶來困擾,盡管不能一開張就得罪顧客,但也不能一開張就受欺負。
“算了,就到這裏吧。”君墨兒拉了拉肖雍權的袖子,“扯得太嚴重就不好處理了。”
肖雍權勾勾嘴角,抬手拍了拍經理的肩膀,卻並沒有說什麼。
“客人……”經理看著已經站起來的肖雍權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那個看上去並不厲害的女人說了一句話,這個凶神惡煞就不說話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給您。”君墨兒突然想到什麼,拿出錢包抽了幾張鈔票放在桌子上。
肖雍權拍拍君墨兒的肩膀:“你應該知道這些錢最後都會進我口袋裏的吧?”
君墨兒舉起手裏那個黑色錢包說道:“所以我拿的是你口袋裏的錢包。”
“你也就剩下這些小聰明了。”肖雍權拿過自己的錢包,重新放好,拿起大衣給君墨兒穿上,然後攬著她揚長而去。
經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然後回頭看看自己的員工們:“看什麼看,回去工作,沒看見那麼忙嗎?”
出了飯店,君墨兒忍不住問道:“你覺得他們及格了嗎?”
“迷迷糊糊,到底還是新人,懂得的不多,能鍛煉出來。”肖雍權歪歪頭,給了個中等偏上的評價。
然而,另一個街角的路燈下,狄依依還在那裏,看著兩人執手離去。
她突然幻想著,站在肖雍權身邊的是她。而她也隻能是幻想著。這麼多年,也隻有這個男人,讓她無法抑製自己的感情。
那麼那麼地渴望,自己的夢境成真。作為一個女人,她懂得君墨兒的暗示。她也知道君墨兒是個好女人,她善良、貼心,她小鳥依人,她讓人有征服欲。
“啊……”狄依依突然覺得有些什麼東西落到了睫毛上。一抬眼,竟然是下雪了。
伸出手,看著一朵朵雪花掉落、融化。她的手也漸漸變得僵硬。
明天,會很冷吧?
但也沒有現在的她心冷。
“啊,下雪了啊。”君墨兒看到肖雍權的頭發上落了一層白,這才反應過來。
肖雍權溫柔地為君墨兒掃掉頭頂的雪,伸出手臂讓她靠近自己:“冷嗎?”
君墨兒搖搖頭,踮起腳尖在肖雍權的下巴上印下一吻。
帶著幾分溫潤的,軟軟的觸感。
第二天君墨兒睜開眼睛,肖雍權竟然還在她身邊。
“是我還在做夢,還是你真的翹班了?”君墨兒勾住肖雍權的脖子,蹭了蹭繼續睡。
“你在夢裏會夢到我嗎?”肖雍權摸了摸君墨兒的頭發,將自己的臉埋在那柔軟的發絲裏。
“才沒有。”君墨兒似乎已經清醒了過來,翻個身伸了個懶腰,“今天難道是周末嗎?”
“當然不是,今天雪太大,公司休息一天。”肖雍權升起窗簾,指了指外麵。
君墨兒睜開眼,看到外麵雪白一片立刻坐了起來:“Woo……”
“雪下得很大,積雪也不少,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好了。”說罷,肖雍權重新躺好,閉上眼睛準備再睡個回籠覺。
君墨兒坐在床上拉著肖雍權:“不嘛,起床啦。我要去堆雪人。”
“你出去會直接被雪給埋起來的。”肖雍權氣定神閑地躺在床上,任由君墨兒拉扯不為所動。
君墨兒拉著肖雍權的手臂遲遲不肯鬆手:“那等雪停了,就去院子裏好不好啦。”
肖雍權這才點了點頭,稍微坐起來靠在枕頭上,拿出遙控將電視打開。
“沒事你看什麼新聞啊。”君墨兒一副“我就要擋著你”的樣子,坐到了肖雍權的身邊。
“說起來,狄依依說自己要做個專訪,也不知道能不能上電視。”肖雍權隨意調著台說道。
君墨兒又不滿地鼓起嘴:“你幹嘛又提她啊?怎麼那麼關心她啊?”
“因為我就是想看看我家小鹿炸毛的樣子。”肖雍權趁君墨兒不備將她拉到自己懷裏。
君墨兒就乖乖地趴在肖雍權的腹肌上,用指尖在上麵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