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鏡斂能多學些東西,我就把自己的權限給了他。”肖岩峰一本正經地說著,還將手放在了肖鏡斂的肩膀上,“鏡斂,和大家解釋一下當時你去那裏幹什麼去了?”
“……不是您說讓我……”肖鏡斂一下子沒有回過神,吞吞吐吐地回答。
隻是說到一半卻被肖岩峰打斷:“對,我是讓你到那裏好好學習一下係統的操作,但你給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你會莫名其妙地把記錄刪除了?是不是沒聽我說的話,私自操作的時候不小心弄得?”
“可是是您讓我刪除的啊。”肖鏡斂似乎沒聽懂肖岩峰的暗示,一下子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話可不能亂講!”肖岩峰突然將臉沉了下來,“我有說過讓你做那種事嗎?”
肖鏡斂一副有苦說不出的表情,看著將眼神集聚在他身上的眾人,似乎已經不知道如何為自己辯解,隻好求救般看著肖岩峰:“董事長,可這真的是您讓我去做的啊。”
肖岩峰有些喪氣地搖搖頭:“隻不過是做錯了一件小事,你都不敢承認嗎?”
“我、我沒有……”肖鏡斂委屈地不知如何是好,“您為什麼要這樣說呢,我明明沒做過這種事。身份卡也是您昨天才給我的。”
肖雍權隻是在一邊看好戲,而且還很是滿意地看著肖鏡瀲張皇失措的樣子。
“你真是讓我失望。”肖岩峰冷哼一聲,心痛地將臉偏到一邊不去看肖鏡斂。
“我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沒有這樣做!都是你讓我去做的啊!”肖鏡斂上前幾步,來到肖岩峰跟前,似乎已經喪失了理智,但是下一秒,他竟然笑了起來,“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這樣莫名其妙的話讓所有人嘩然,看著無比冷靜的肖鏡斂不知發生了什麼。
“不過,不管是我自己刪除的記錄還是董事長讓我刪除的,在刪除之前,我已經把當時的記錄照了下來。”肖鏡斂拿出自己的手機丟向肖雍權。
肖雍權一抬手接住,然後將裏麵的一張照片發到了電腦上:“喔……五百萬?請問為什麼董事長要將這筆款子打到這個人的賬戶?”
“這筆錢在打到那個賬戶之後幾乎在同一時刻被劃走,雖然被劃到哪個賬戶查不出來,但是我查到了那個個人賬戶是誰的。”肖鏡斂從自己的檔案夾裏拿出一張打印出來的記錄放到桌子中間。
肖雍權雙手交叉著放在桌上,看向肖岩峰:“那個人,就是照片裏的那個女人。”
看著肖雍權和肖鏡斂在這裏一唱一和,肖岩峰終於察覺到了什麼:“你們在說什麼?”
“裝傻就不好了,”肖鏡斂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肖雍權身邊,“我已經查過了所有您給我的最近的合同,根本沒有一份需要在23號轉賬的。”
“我給你布置工作可不是讓你來盤查我的!”肖岩峰一拍桌子,怒意凜然。他實在無法相信肖鏡斂竟然站在了肖雍權的那邊。
“可你給我的工作不還是監視總裁嗎,我為什麼就不能聽總裁的來盤查您呢?”肖鏡斂說的理所當然,似乎這邏輯在他看來就是正確的。
肖雍權無奈地搖搖頭,他這個弟弟一旦暴露原型,連他都替肖岩峰生氣。
“況且我隻是個今年才畢業的大學生,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力啊——哦,我忘記您讓我隱瞞我是您結婚後和我母親生下來的事實了。”肖鏡斂聳聳肩,“家醜不可外揚,我懂。”
肖岩峰緊緊攥著拳頭,掃視了一眼互相對眼神卻都不敢發表意見的股東們,低聲說道:“你可別忘了,是誰栽培的你。是誰從那個小地方把你拉到大城市的。如果沒有我,你到現在還隻是個抱著報紙找工作的破學生!”
“沒錯,的確是這樣。我應該心懷感激。”肖鏡斂注視著肖岩峰的臉,那上麵流露出的冷漠讓他本應該會心痛,但他沒有,“但是在我母親生病,我已經沒錢上學去外麵做童工的時候,你在哪裏?”
肖雍權一拍手:“好了,這次董事會就到這裏吧。大家都散了吧。隻不過是想讓大家了解一下關於照片的事實,至於其他事情就沒什麼好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