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君墨兒回頭看過去,果然見到那個路警直接就放行了那兩輛車子。
“也就是說,等下無論山上有多亂,也沒人會報警了。說不定連其他遊客也沒有。看來這些人是想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和咱們聊聊天啊。”
倒是符合阮文一那家夥的性格。
君墨兒見肖雍權似乎並不是多著急的樣子有些奇怪:“你不會又找了一堆人暗中埋伏著吧?”
肖雍權冷哼一聲:“當然沒有。”
“那你那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啊!咱們是在被追殺誒!”君墨兒覺得自己的心好痛。
肖雍權握住了正處於暴躁狀態的君墨兒的手,讓她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不管怎樣,我們都會在一起的。”
“……你是在說遺言嗎?”君墨兒反握住肖雍權的手,“要是能活下來,我就再也不和你一起出來玩了。”
“沒那麼嚴重啊。”肖雍權索性也不再逗君墨兒,“等下咱們去信號塔的時候,那裏總會有通訊設施的,我隻要在那裏接上網絡就行了。”
“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既然你說這裏的人可能都被收買了,那就算聯絡上了救援,也不可能馬上就過來啊。”君墨兒已經拿出了手機,看了看上麵無信號的顯示想哭,“我還是寫個遺書好了,才知道自己有幾個億我就要死了啊!捐給紅十字會好了,沒準還能上報,追加個感動中國十大青年什麼的。”
“我是不會讓你死的。”肖雍權說得很是鄭重,讓君墨兒微微呆愣了下來。
“就算隻有一把槍,我也能給你殺出一條血路。”肖雍權直視著前方,天已經漸漸亮了起來,太陽已經開始越過海平線,與大海的交界處,有著暖融融的光芒,“更何況我後備箱還有好多東西呢,小墨你爬進去拿一下。”
君墨兒看著肖雍權那副悠閑的樣子簡直想要罵人,但還是連忙把後後座扳下來鑽進去。
“你這是從哪裏帶來的?我怎麼記得你隻帶了幾件衣服?等等,這是個炮嗎,這是個炮嗎!啊啊啊啊我踩到了一個手榴彈!”
肖雍權無視掉君墨兒的怒吼:“找一個腰綁一樣的東西,扔給我。”
“有這些東西怎麼不早說?還能多一點時間找找。”君墨兒無奈地抱怨著,拿著一個軍綠色的長方形物體又鑽了出來。
“把它打開,綁在你自己腰上,然後用裙子和外衣蓋好。”肖雍權回頭看了一眼,指揮著君墨兒將這個奇怪的東西給自己綁上。
君墨兒感覺這個東西實在太過複雜,手忙腳亂地擺弄著:“你不會要讓我做人肉炸彈吧?”
“照著我說的做就行了。”肖雍權已經見到了路的盡頭,那裏果然沒有遊客,隻有一個孤零零的瞭望塔。
緩緩停下車,肖雍權就見阮文一像散步一樣從塔裏走了出來。
“真是太慢了,虧我在這裏等了你們一夜。”阮文一麵朝大海,深吸了一口氣,“為了不影響你們的觀賞,我還特意把所有遊客都攔在了山下。是不是很貼心?”
“哪怕一次,你就不能讓我好好出來度個假嗎?”肖雍權打開車門,握住君墨兒的手,也來到了崖邊。
“本來是不想冒險來見你的,但一聽到你們來了夏威夷,我可就坐不住了。”阮文一閉著雙眼,感受著山中的一絲清涼,“我喜歡海,大海能衝刷一切,也能埋沒一切。”
“那上次在日本,難道是因為你也喜歡童話故事嗎?”肖雍權冷哼著勾起嘴角,“每一次都來糾纏,你也真不覺得煩。”
“總有一次,我能成功。”阮文一轉過身,來到了肖雍權身邊,“就像這次,你是逃不掉的,而我們也終於能夠好好談談了。”
肖雍權掃視了一下四周:“都沒有個坐著聊天的地方嗎?”
“我覺得你們坐著的時間已經夠長了,站十幾分鍾總是可以的吧?”阮文一的目光還是忍不住望向大海,“當時在日本的時候,我想要和你聊的東西還沒說完。”
“關於那個遺落的源代碼,我們倒是一直在調查著。隻不過到現在也沒什麼進展。不過就算對我沒用,我也不會給你。”肖雍權用眼睛大約估算了一下這裏的高度。下麵是海,海拔大約四千米,的確是高了點,不過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阮文一搖了搖頭:“那個漏洞我們已經修複了,現在,我想要的就隻有“該隱之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