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小弟還真是個急性子啊?”溫澤光笑了笑,搖晃著酒杯裏的粉香檳,“我想問什麼,不想猜一猜嗎?反正時間有的是,多享受一下美酒佳肴不好嗎?”
“你如果非要裝傻充愣,那我也沒法說什麼。你也看到了,肖雍權似乎在這裏有什麼事情,等下如果發生了什麼,我可沒有別的富裕時間可以和你聊天。”東方夜的態度意外地強硬,與之前在東方鳶麵前那副優柔寡斷的樣子判若兩人。
溫澤光聳了聳肩膀:“你肯定也知道,前些日子墨兒發生的事情,我這次,想找你認真談一談。”
“我並不清楚。”東方夜皺起眉,一臉疑惑地看著溫澤光,“我倒是想問你,墨墨姐發生什麼事了?”
溫澤光無奈地搖了搖頭:“剛剛是誰說我裝傻充愣來著?怎麼一轉眼自己也做這種事?你怎麼會不知道呢,畢竟你可是最後一個可能知曉君寧靜真正身份的人了。”
“難道你不知道嗎?”東方夜雖然沒有正式承認,但問出這種話也算是沒有否認。
溫澤光歎過氣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墨兒總是有很多秘密,我隻是知道個大概,卻一直不清楚真實。”
“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幫你。”東方夜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我承認我認識君寧靜,但那也是十年前了,我不過是個小孩子,根本不知道什麼內幕。”
溫澤光頓了頓,勾起嘴角:“我希望能和你說清楚這件事的原因隻是想確認一下自己的觀點。”
東方夜的眉毛擰在一起:“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溫澤光故意停下來看著東方夜帶著些冷意的神情,“君寧靜當年發生的事情,和你,是有關係的吧?或者說,和你父親有關係才對,所以你們才會這樣照顧墨兒。”
“你可以隨便去說,但真相並不是那樣。”東方夜很意外地沒有中溫澤光的激將法,而是安安靜靜地喝起橙汁來,還和遠處給東方鳶助攻的君墨兒打了個招呼,裝出一副乖乖的樣子。
“那又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溫澤光聳聳肩,“就像聊天一樣簡單。”
東方夜搖頭,拿起刀子切了一塊鵝肝:“隨著那個“君寧靜”的出現,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永遠不會。”溫澤光的表情突然凝固了起來,“盡管她現在很開心,但是說不定哪天就會發現了端倪,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沒辦法去避免。”
“就像你一直沒有告訴肖雍權一眼,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無法告訴你。”東方夜似乎有些苦衷,“我當時隻有八九歲,我父親是不會告訴我這種事情的。我隻是在之前,和父親一起去過幾次君直良的家,那時候我甚至隻有六七歲,墨墨姐也隻不過是個小丫頭,就算她沒有失憶,估計都不會記起我來。”
“那你姐姐呢?”溫澤光用眼神指了一下遠處的東方鳶,“那時候她應該也有十五六了吧?”
東方夜眼睛低垂著,將餐盤推到一邊,目光中的神情無不顯示著自己的憂慮:“那時候姐姐和我們的關係很不好,並不在北區和我們在一起。”
“也就是說你無能為力了?”溫澤光似乎有些失望地歎歎氣,“墨兒的情況隻是暫時穩定,如果讓她看到以前對她影響很深的事情,她隨時都可能恢複記憶。我想這也不是你希望發生的事情。”
東方夜表示無能為力,摸著下巴思考了少頃,還很是為難地看著溫澤光開口:“我隻知道父親去世之前讓我好好照顧墨墨姐,或許他和墨墨姐的父親認識,但我不清楚,我隻知道這些。”
半晌,溫澤光才長舒了一口氣:“那麼,這次的確是麻煩了。時間不早,我也該走了。”
看著溫澤光和青起身,東方夜也起身向著溫澤光伸出手:“不管怎麼樣,我很感謝你能這樣在意墨墨姐。”
溫澤光握住那隻白皙修長卻很有力道的手掌:“這話應該我說才對。”
說罷,溫澤光帶著青緩緩走離會場。
東方夜目送著他離開,眼中有著濃鬱的陰沉。
“您相信他說的話嗎?”青將車子開好,又為溫澤光打開了車門。啟動車子的時候,這樣問道。
溫澤光冷哼一聲:“到底還是小孩子,那樣漏洞百出的回答,有誰會信?”
青沒有繼續提問,而是握好方向盤。
“我有預感,”沉默了許久,溫澤光突兀地出聲,“或許將所有人的所知道的拚湊在一起,就是真相。但我們都不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