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肖雍權的質疑,溫澤光攥緊了拳頭。
“我不在乎。”溫澤光說得斬釘截鐵,“以前我做過的事傷害到了墨兒,現在想想,或許我在她身邊對她更好,所以我想要彌補。”
“你現在的說辭就像是拋棄了孩子後來又去認領的父母。”肖雍權咧了咧嘴,似乎有些不屑,“你已經做了這種事,還說什麼補償。”
溫澤光被肖雍權這種不留情的話說的有些汗顏:“至少,至少現在我可以那麼做了。”
“那當時究竟因為什麼阻止了你留在她身邊?”肖雍權緊接著溫澤光的話問。
“那是因為……”溫澤光咬咬牙,終止了自己想要繼續說下去的衝動,“是因為……一些無法避免的事情。”
肖雍權見溫澤光沒有上當,有些遺憾地搖搖頭:“你究竟在一直隱藏著什麼,如果你繼續這樣,我會覺得你會對小墨產生危險。”
“我永遠不會傷害她。”溫澤光,第一次板起了臉。“隻是這種事,太難以啟齒。”
肖雍權皺著眉,看著終於嚴肅起來的溫澤光:“我需要判斷。”
“這件事,請你不要告訴墨兒。”溫澤光終是扶著額頭,臉上盡是內疚。
肖雍權意識到這件事似乎很是嚴重:“如果涉及什麼隱私……”
“不,這隻是我的一個錯誤。或許說出來,以後就不會那麼辛苦了。”
溫澤光苦笑兩聲,拿起手邊的咖啡,“那是我犯過最愚蠢的一個錯誤。”
肖雍權在等待著溫澤光的繼續,可看著他這副哀怨的樣子,卻讓肖雍權有了些負罪感。
每個人都有些不想說的事情,或許……這件事他不應該太過較真?
“我的確不是墨兒的表哥。”溫澤光緩緩直視著肖雍權,臉上似乎有著些羞愧,“我是她的未婚夫。”
肖雍權瞪大了眼睛,稍稍直起身:“未婚夫?她才多大?”
溫澤光和君墨兒的關係不一般,肖雍權早就料到。但他之前隻以為溫澤光是像Crowley或者東方夜那樣的存在,卻沒想到竟然是那麼親近的關係。
“我們十六歲的時候訂婚,準備在她成年之後就舉行婚禮,因為她其實已經是德國籍,十八歲以後不用父母的同意就可以在一起。但是卻發生了那種事。”溫澤光的眼神漸漸黯淡了下來。
“小墨出了車禍嗎?”肖雍權聽終於說到了重點,輕輕皺起眉。
溫澤光搖著頭,雙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都怪我,我隻是,隻是和青……那隻是誤會。”
肖雍權皺起了眉:“你不用再說了。”
溫澤光稍稍調整了一下情緒:“我們不可能發生什麼,隻是墨兒當時也因為一些事情很煩心。她的秘密總是很多,我又因為公司忙總是疏忽她。她就那麼跑了出去,我怎麼都沒抓住她……”
肖雍權低著頭,他終於知道了為什麼溫澤光總是不想提起這些事,總是在規避著,也知道了為什麼,他當時選擇了逃避。
“後來,她竟然失去了記憶。”溫澤光自嘲地笑了兩聲,“我就想,這也許是她的機會。能輕輕鬆鬆生活的機會。我想辦法將她恢複中國國籍,送到了天海。讓她讀書,選擇自己想做的事情,選擇自己想要的人。”
“你就沒有後悔過?”麵對情敵,肖雍權還是很有戒心的,看溫澤光這副自責的模樣,他需要警惕。
溫澤光眼神微動:“要說不後悔,那是假的,不過看墨兒現在這麼開心,我也就知足了。況且之前我們訂婚的原因也很複雜,如果她真能找到自己的愛情,我也很高興。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麼,墨兒才是最重要的。”
“現在,你可以說說分公司的事情了。”肖雍權搖了搖頭,拿起咖啡,“其他的事情,我相信你。”
溫澤光也恢複了自己的笑容,優雅地點點頭。好像之前的頹唐,完全是假的一般。
當肖雍權離開的時候,正好看見青抱著一摞文件走進來,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溫澤光和青?和那個冷冰冰的根本沒有情感的女人能出什麼事?所以這件事情隻有兩個可能性,一個是當時的情況是很惡劣,君墨兒才會誤會;二是,這些東西又是溫澤光的謊言。
但無論是哪個原因,都能知道溫澤光這家夥依舊不可太過信任。
青關好門,將咖啡杯收好,抬頭看了一眼正在看賬本的溫澤光:“這次竟然連我都牽扯上了。”
“肖雍權需要一個故事,我就給他一個故事。畢竟溫澤影已經不在了,世界上就隻會有君墨兒這個人。”溫澤光的表情說不出的淒涼,扯了扯嘴角,“況且,如果說你,也不會被你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