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肖鎮天看了一眼肖鏡斂,示意他站起來。
肖鏡斂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後起身:“我是肖鏡斂。”隻是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卻不知道再說什麼好,仿佛這樣的場合讓他太過緊張。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坐下吧。”肖鎮天也了解肖鏡斂的性子,不過多強求,意在讓別人認識他,這就已經足夠了。
肖鏡斂連忙如若大赦般坐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還有冷汗。
他以前隻不過是個窮學生,還要勤工儉學才能繼續過生活,然而突然有一天一個男人出現在他麵前,然後告訴他,那是他的父親,而且這個父親還是天海最大公司的董事長。之後一切就如步青雲,這裏坐著的每一個人,就算是坐在最末的肖家旁係人,以前都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於是肖鏡斂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十分的老實,甚至木訥,似乎還蠻好操控的樣子。
那可就沒什麼擔心的了,這樣的人公司多一個也不多,對他們構不成什麼威脅。
然而對於肖雍理就不同的了,這個人不但會威脅到他的繼承問題,還威脅到了他在自己父親眼中的地位。
但是肖岩峰見肖雍理的表情,給他暗暗使了個眼色,現在畢竟還是他失利的時候,更不能再做些讓肖鎮天看不上的事情。而且……他總覺得肖鎮天似乎更喜歡肖鏡斂的樣子。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現在肖鏡斂還是一副沒什麼野心的樣子,盡管更好控製,但是放到台麵上說不定就不行了。
“還有,這位就是肖鏡斂的母親。”肖鎮天看了一眼那個中年女人,“梁靜華。”
那個女人微微點了下頭,並沒有說什麼。
晚宴開始之後,君墨兒才湊近肖雍權問道:“爺爺為什麼要介紹他們呢?給直係的親人們介紹一下難道還不夠嗎?現在讓這麼多人都知道了,我覺得那個肖鏡斂似乎很拘謹的樣子誒。”
“肖岩峰這是步險棋,他自從在董事會上說出來這件事,那麼所有人也就多多少少聽見些風聲。與其讓他們在底下瞎猜,還不如正式地說出來。”肖雍權小聲解釋到,“你就等著看好了,最後宗家人肯定是要留下來的。”
“你知道的那麼清楚?”君墨兒揚起眉,叉子上還有一塊小牛排。
肖雍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因為以前我每次犯錯都這樣。”
“唔……”君墨兒將牛排放進嘴裏後咬著叉子。對於肖雍權這些不光彩的過往,她還是很小心翼翼不去提起的。
然後,君墨兒將手放在了肖雍權的腿上拍了拍。
肖雍權示意妻子不要擔心,捏起她的小下巴:“別咬著叉子,不禮貌。”
“哦。”君墨兒打掉肖雍權的手,小不滿地嘟囔,“幹嘛那麼嫌棄我,我哪有那麼粗俗。”
“不,我是覺得那樣太可愛了。”肖雍權在君墨兒的耳旁說了一句,然後一本正經地繼續吃起晚餐來。
他的老婆豈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看的?
君墨兒伸手在肖雍權的大腿上擰了一下,然後也正襟危坐地用餐。
這些小動作別人是看不見的,因為所有人打聽消息的打聽消息,拉關係的拉關係,敬酒的敬酒。對於這些人來說,肖家的家宴可是他們更上一層樓的好機會,不能白白錯過。
然而家宴結束後,肖岩峰等人自然不用說,肖鎮天也讓肖雍權和君墨兒留了下來。
接下來才是正戲。
肖鏡斂有些忐忑地看著坐在客廳的所有人,他的母親倒是沉默的很,隻是低眉順眼地坐在那裏。
肖夫人打量著兩人,一臉尖酸的模樣。肖岩峰就坐在兩個女人中間,兩個女人旁邊分別是自己的兒子。
肖雍權看著這個局麵忍不住想笑,抱著君墨兒一臉悠閑。肖鎮天依舊坐在主位,一言不發。
半晌,肖鎮天才緩緩出聲:“岩峰,我跟你說過什麼話你難道就一直沒放在過心上嗎?”
“岩峰不敢。”肖岩峰站起身,站在肖鎮天麵前,低著頭。
肖鎮天拿著手杖重重敲擊著地板:“你都多大的人了,不要點臉嗎!不敢說外遇生的孩子,你就有臉說這孩子是你和前妻生的嗎!幸好她現在已經不在了,不然以那個性子肯定要過來戳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