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阮風帶著Sara走了另一條路。不得不說,阮風這個小孩子在某些方麵還真有些大人模樣。
“阮文一是你什麼人?”從車上下來,回公寓的路上,Sara打破了阮風一直玩遊戲的尷尬局麵。
阮風切了一聲:“他是我的仆人。”
Sara皺眉自動忽略了這有些中二的話語:“我看他好像總是管著你的樣子,是你家長輩嗎?”
“他?他還沒那個資格。”阮風把手機放到口袋裏,雙手背在腦後,“我的長輩就隻有一個人,那就是我父親。”
“你父親,在越南?”Sara揚起眉,她不是很喜歡談家事,但對於這個男孩,在心底還是有點好奇的。
阮風緊抿著嘴,又哼起小曲來:“這就不該是你能知道的了。”
Sara無奈地搖搖頭,恢複了之前與阮風愛答不理的狀態。
“不過,我還是想對你說一句。”阮風看著一片葉子從樹上緩緩落下,“樹葉落下來就隻能化為泥土,不管它想不想,就算是再名貴的葉子也是如此。就像人一樣,不管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失去的時光是再也找不回來的。”
聽著這句聽上去並不像十幾歲少年嘴裏說出了老成話,Sara在那樹下站定。
今日,依舊晴空萬裏。
到了晚上,君墨兒基本就一直在打包東西。肖雍權就坐在一旁看著她忙活。
“不用帶那麼多的,那裏東西都有。”
“那也不是自己的啊,家裏的東西用著才舒服。”君墨兒額頭上已經出了薄汗。
看著君墨兒忙碌的身影,肖雍權突然覺得異常安心。看著自己的妻子在一邊抱怨一邊找著東西,這樣平靜的日子,讓他的心莫名溫暖。
“小墨,別忙了。”肖雍權叫住了甚至要把鍋碗瓢盆都帶上的君墨兒,指了指自己身邊。
君墨兒正抱著換洗衣服走來走去:“你幹嘛?”
肖雍權將走到近前的君墨兒拉著坐下來:“好不容易有空閑,歇一下吧。”
君墨兒將東西放到一邊,乖乖地坐了下來:“老公,還沒走我就已經想家了。”
“我也是。”肖雍權理了理君墨兒的頭發,將一杯白水放到君墨兒麵前,“但是我在啊,我們兩個在的地方就是家。”
肖雍權也有些懷念,君墨兒剛剛嫁給他的時候,他悠閑的很,君墨兒想去哪裏就帶著她去哪裏,但是到後來責任越大就越忙碌,有時候想起君墨兒一個人在家裏等著他,肖雍權就覺得微微心疼。
“等事情都結束了,我們就去海邊吧。”肖雍權打開了電視,節目播放的聲音讓整個客廳裏熱鬧了起來。
君墨兒很感興趣的樣子:“好啊,上次說要潛水,卻被阮文一給攪黃了,等你抓住他,就沒有人能打攪我們了!”
看著君墨兒興奮的樣子肖雍權忍俊不禁地搖了搖頭:“你啊,提起那家夥幹什麼。”
君墨兒吐了吐舌頭,拿起遙控器選了個電影,然後再次起身:“我去拿點果汁和爆米花來。”
肖雍權看了一眼電影的開頭,那血糊糊黑黢黢鏡頭讓他有點眼暈。但既然君墨兒喜歡也就由著她來,隻不過剛剛看了一半,肖雍權就感到肩膀一沉。
低頭一看,君墨兒竟然倒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肖雍權輕輕地將君墨兒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拿起搭在沙發上的空調毯蓋住君墨兒。
然後將電視的聲音關上,在忽明忽暗的屏幕光下靜靜注視著君墨兒的睡顏。
這又何嚐不是一道風景呢?隻屬於他的,最美的畫麵。
天蒙蒙亮,君墨兒動了動眼睛,然後睜開眼。剛剛睡醒還有些迷糊,隻覺得自己突然摸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
誒誒?這不會是……
君墨兒眨了眨眼讓自己清醒一點,卻發現自己摸到的隻不過是肖雍權的石膏腿罷了。
誒……搞什麼,她還以為……
稍稍糾結了一下自己內心的不健康,君墨兒本想睡個回籠覺,卻猛地睜開眼。
不對啊,她怎麼會誰在肖雍權的腿上?
翻了個身,卻發現肖雍權已經在看著她了。
“這麼早就醒了?”肖雍權將手搭在了君墨兒的肩膀上,似乎一夜沒睡的樣子。
“我怎麼會睡在這裏?”君墨兒連忙起身,摸了摸肖雍權的腿。
肖雍權隻是笑了笑,卻沒說什麼。
君墨兒敲敲腦袋:“我昨天看電影的時候睡著了?我就這樣睡了一夜?你怎麼沒把我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