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雍權打開燈,暖暖的燈光打下來讓屋子裏顯得不再冷清。看著君墨兒一動不動的背影,肖雍權卻說不出話來。四下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話題,抓起Linger的牛皮紙袋:“那個,你說你覺得Linger的咖啡很好喝,我就找他要了一袋。”
君墨兒緩緩轉過身,發絲有些淩亂地擋在眼前:“我,回家了?”
肖雍權看著君墨兒這個樣子心疼地過去把她抱在懷裏:“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
“我其實一直沒有懷疑你。但是,我就是生氣,我就是害怕!”說著,君墨兒抓住肖雍權的衣服,“一想到你有一點點可能離開我,我就好傷心。”
肖雍權撫摸著君墨兒的頭發:“其實我和Sara……”
“我不想聽。”君墨兒的聲音裏有了哭腔,身體也在微微顫抖,“我隻要現在的你,現在的你就足夠了。”
“好,我保證。這種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我以後隻會有一個妻子,一個愛人,那就是你。”肖雍權理了理君墨兒的頭發,撫摸著她的臉許諾。
然後,附身在女人緊蹙的眉心上印上一吻,仿若誓印。
夜晚,君墨兒在肖雍權的懷裏沉穩入睡。肖雍權卻沒什麼困意,一直注視著君墨兒,盡管他已經這一天都在奔波。
打開手機,一堆堆未接來電彈出來,應該都是孫小美她們和Crowley要了號碼打過來的。還有一個是溫澤光的。肖雍權皺皺眉,輕輕下床回撥了過去。
幾秒之後,溫澤光的聲音就在對麵響起:“喂?肖妹夫啊,今天實在太忙,沒顧得上接電話。”
肖雍權揉了揉眉心:“已經沒事了。”
溫澤光聽肖雍權不想解釋也就作罷:“唔,正好你打來電話,我的確有些事情要和你說呢。”
“哦?”溫澤光一挑眉,“公司的事嗎。”
“還能是什麼事。”溫澤光的聲音聽上去很疲憊,還打了個哈欠,“還記得之前我說姚家一夜之間經濟恢複了吧?”
肖雍權來到廚房倒了杯白水:“記得。怎麼,姚家一直在和我們對著幹嗎?肖雍理怎麼還沒處理掉他們?”
對麵的溫澤光冷哼了一聲:“肖岩峰為了扳倒你可是不擇手段,姚式公司估計就是他扶起來惡心你的,可是他應該不可能挪動那麼多資金不被你們家老爺子發現,所以我覺得還有別人幫他。”
“看來肖岩峰也在偷偷和人聯盟啊。”肖雍權喃喃自語道。
溫澤光接著說道:“但這些也隻是推斷,為表敬意,我在天海國際並沒有安插眼線,所以暫時也找不到證據。”
轉了轉玻璃杯,肖雍權還是拿出一瓶酒來:“你能告訴我這件事就夠了,反正衝著我來的,我自然要好好招待他們。”
“那麼……墨兒最近什麼樣?”溫澤光先是點了點頭,然後似是順便地問到。
肖雍權微微頓了頓,將酒一飲而盡:“還好,今天出了點事,以後不會了。”
溫澤光望著手中已經變冷的咖啡,輕輕歎口氣推到一旁:“我相信你能說到做到,那今天就先這樣。後天有一個參展會,到時候再見吧。”
掛斷電話,溫澤光輕撚著太陽穴,旁邊一杯溫暖的牛奶被推了過來。青依舊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個托盤。
溫澤光笑了笑,拿起牛奶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對青說道:“誒……當初我沒把小影留在身邊是對是錯呢?”
“您隻是想讓小姐過上普通的生活,並沒什麼錯。”青的回答像是某些考試題的正確答案,但並不是溫澤光想要聽到的。
溫澤光隻好自嘲地笑笑,看著那散發香甜味道卻難以下咽,隻好僅僅拿在手裏:“如果,如果小影恢複了記憶,說不定會弄死我的。”
青微微低下頭,看著有些憂愁地溫澤光盡力勸慰道:“醫生說小姐的記憶如果沒有特殊或熟悉環境的刺激是不會恢複的,隻要不去德國,還是很安全的。”
“那就好……”溫澤光後倚向辦公椅,單手揉了下眼睛,“畢竟,把自己未婚妻讓給別人這件事,還真是丟臉啊。”
肖雍權放下手機輕手輕腳地回到床上,卻發現黑暗中的君墨兒睜著亮晶晶的眼睛在等他。
“我把你吵醒了?”肖雍權把女人抱在懷裏柔聲問道。
君墨兒重新合上眼,蹭了蹭肖雍權的胸膛:“隻是想等你一起睡。”
“好,一起睡。”肖雍權摟住君墨兒的腰,輕輕撫摸著她的背。
晚安,小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