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快點找到。”溫澤光的語調也沒了以前的溫和,似是有些慍怒。說完卻又歎口氣,“這事也怪我,如果我趕快回德國……”
肖雍權懶得聽溫澤光的自責,立刻打斷:“你先告訴我該隱之鑰是什麼。劫走墨兒的人要這個東西。雖然在給東西之前我就會救回小墨,但總要做做樣子。”
溫澤光猶豫了一下:“該隱之鑰,是一個程序,而且並不在我手上。我也沒辦法給你。”
“你當我是白癡?”肖雍權突然吼起來,“不然那些人會冒著和我作對的風險劫人嗎!難道在你眼裏小墨還不如一個破程序?”
溫澤光又是一陣沉默,也沒辯駁:“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這件事我沒辦法對你多說,隻能告訴你他們就是那些從越南過來新三合的人。這些是小嘍囉,憑你的能力救回墨兒沒問題,隻是以後,就要小心些了。”
肖雍權沒再聽下去,不耐煩地掛斷電話。脫掉潛水服換上衣服,迅速離開了更衣室。
“少校,一隊已經下海巡查了,但是並沒發現什麼。”有一個士兵跑過來向肖雍權報告。
肖雍權朝著遊艇走過去,一邊說道:“所有人跟著我所在的船前進,具體指令到時候我會下達。”
“是!”那個士兵立刻就拿著對講機傳達了肖雍權的命令。
哼,敢動他的女人,就買棺材等死吧!
他的技術員還在部隊,並沒有帶著,所以也隻能追蹤一大片區域。不過,那個男人不知道他可以持續追蹤,通過運算軌跡,還是可以得出大致位置。
而現在的君墨兒,剛剛從一個房間醒來。
周圍布置的很精致,似乎是客房。
君墨兒從床上爬起來,推了推門,是鎖上的。不光是門,窗戶也是不能打開的,透過窗戶,她發現自己在海上。
怎麼回事?她隻記得,自己正要換衣服,卻一下子被人打暈。後頸現在還有些疼。
“哦,君小姐這麼快就醒了?鄙人照顧不周,還請見諒。”一個男人推開門,右手托著一點餅幹飲料和一個冰袋。
君墨兒退到床邊,打量了一下男人。衣著很考究,皮膚有些黑,看上去彬彬有禮,十分有教養。
男人見君墨兒有些緊張,把托盤放下,擺了擺手:“君小姐,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現在還不會傷害你。”
“你想幹什麼?”君墨兒有些沒底氣地向後蹭了蹭,“你是誰?”
“哦,我還沒做自我介紹。我叫阮文一,是越南新三合的副會長。今天請君小姐過來有些魯莽,真是抱歉。”阮文一將點心和咖啡端到茶幾上,示意君墨兒過來。
君墨兒依然站在那裏,狐疑地看著阮文一:“為什麼抓我?”
阮文一已經坐在了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膝上:“我們需要君小姐來換得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君墨兒微微皺起眉,用她交換,十有八九是想要肖雍權的什麼東西,但是肖雍權能有什麼讓別人窺視的呢?
阮文一翹起嘴角:“恩……告訴你似乎也沒關係。我們,想要肖雍權的命。”
“你、你們……”君墨兒驚愕的微微張開嘴,“你們和雍權有仇嗎?”
阮文一聳聳肩:“其實並沒有,誰讓他選錯了盟友?一個威利斯國際就夠棘手了,如果加上肖家,我們真是過不下去了。”
“難道你殺了雍權肖家就會善罷甘休?”君墨兒有些忿忿地走到阮文一麵前,“肖鎮天會一直追到你死!”
“你真是太不了解肖家了,看上去現在肖家以肖鎮天為主,肖岩峰輔助。但如果沒了肖雍權,肖鎮天隻不過是個老頭子,活不了幾年,肖岩峰和他的兒子更是不夠看,更別提那些支係的肖家子弟。所以……”阮文一攤了攤手,“肖雍權如果一死,肖家就完了。”
“雍權才不會被你這種人殺死。”君墨兒篤定地一字一句說道,然後坐在阮文一對麵。
阮文一露出一個讚賞的目光:“怪不得他會如此看中你,真是可愛。我特意留下漏洞讓他追蹤,因為急於救你,肖雍權會變得不理智。你,就是他的弱點;你,讓他走向危險;你,會導致他死亡。”
君墨兒咬了咬嘴唇,露出倔強的眼神:“你軟弱才會這樣想。雍權不是你這種人。”
“那咱們走著瞧。”阮文一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殺死肖雍權的時候,我會給你留個好位置。”
說罷,離開了房間,隨後傳來了鎖轉動的聲音。
君墨兒坐在沙發上,眼睛微紅。
雍權,千萬、千萬不要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