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偏僻的小巷中,一個十七八歲的麵相普通的年輕人正被五六個差不多大的人擁堵在角落裏。
“秦洋,你怎麼不跑了啊,剛才不是挺能跑的嗎?”為首的一個人看著背靠牆壁的年輕人,一臉得意。
“切!劉芒,你大哥我找角落撒個尿你也跟著,上午不是剛喂過你狗糧嗎?”被叫做秦洋的人一臉淡然,看起來絲毫沒有被圍困的驚慌。
當然,驚慌不驚慌,秦洋自己清楚,他現在隻是強裝鎮定罷了。自己麵前的這幾個人,都是定山高中有名的混子,平時在學校誰碰見了,都是有多遠躲多遠。可是秦洋這次,卻是主動招惹上了。
說起秦洋,在定山高中也算有名。“獨行者”這個外號便是學校混混給他起的,高中兩年多,秦洋總是一個人神出鬼沒。逃課,上課睡覺,這對秦洋來說都是家常便飯,打架鬥毆,秦洋也摻和的不少。但是,秦洋有著兩個原則,一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打的連他家屬都不認識。二是打架一定要站在對的一方,如果一方無理,秦洋一定不會幫忙,但也正是因為這第二個原則,秦洋沒少因幫助被欺負人的忙而得罪學校混混。
秦洋與麵前的幾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但幾人一起來,卻是第一次。
“好啊,本來我想著讓你為你上午做的事跪下磕三十個頭然後道歉就算完了的,現在看來,真是對你太仁慈了啊!”被叫做劉芒的人麵露猙獰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就在今天上午大課間時間,劉芒因閑著無聊,便調戲了班花幾句。
他本來隻是想圖個樂子,卻沒想到坐在角落睡覺的秦洋突然站起身想自己走來,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突然一腳踹在自己肚子上,然後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似得,一臉淡然走出教室逃了一天的課,直到臨近放學才回來。
“來吧,不就是打一架嗎,說什麼廢話?”被堵在這裏一段時間後,秦洋心裏的年輕人火氣也有些上來了,打架而已,受傷了貼個創可貼忍幾天就行了。
“打架?嘿嘿,你以為這麼簡單啊?”殊不料,秦洋剛剛說完話,劉芒卻是笑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秦洋微微皺眉,隱隱有著不好的預感。
“哼!學校剛開學,紀律查的正嚴,你就敢打傷同學,你以為學校會就這麼放過你?”劉芒的臉上出現陰險的笑容,他身後的人同樣發出冷笑。“學校已經把你開除了!”
事實上,劉芒中午給剛剛到任的新校長,劉芒的舅舅打了聲招呼,把上午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本來舅舅聽說是整天混日子的外甥“無緣無故”挨了頓打,是有些懷疑的,但再一聽秦洋無父無母,靠晚上在大排檔打零工勉強生活且學習成績並不好還總逃學之後,當即一拍桌子,決定開除秦洋。
“什麼?!”秦洋當即一驚,但下一刻,他又強行恢複了平靜,深呼一口氣,他沉聲問道:“是你做的吧。”
“啊?”劉芒一愣,顯然沒有想到秦洋這麼快就猜到原因,但一想到當前的局麵,他馬上又得意起來。
“沒錯!就是...”
“砰!”
劉芒話沒說完,秦洋直接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巨大的力道使得劉芒摔在地上,用力地用雙手捂著腹部。二次受到重擊的腹部傳來的痛感,使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