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南笑了笑,不置可否,繼續開車。
淩謙伸手刮了刮自己剛才被謝嘉南打過的臉頰,那裏手一碰,就疼痛不己。他絕對相信,這一拳是謝嘉南的真情流露。他剛才應該是非常的生氣,生氣的想要狂揍自己這個兄弟一頓。
他黯然的垂下眼眸,又想到方恬冉決定打掉的那個孩子。那個孩子應該是他的吧。可如果是他的,她為什麼能狠心的打斷孩子?
“嘉南,小冉腹中的那個孩子?”他低啞著嗓音準備往下問。他實在是不相信,這世上哪裏有那麼巧的事情。這方恬冉一出醫院的門竟然就能偶然碰到謝嘉南,除非是他們兩人本來相約在一起的,要不然這概率也太……
“孩子沒事。”謝嘉南以為他問的是孩子,便直接打斷他的話。
淩謙微微皺了皺眉,輕輕“哦”了句,便又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車子在半路上停了下來,謝嘉南不知道在自己離開的那段時間裏通嫂來沒來看她。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停下車,專門到街道對麵的飯館裏,專門點了些清淡的飯菜,讓人打包,然後他付錢提了出來。
淩謙坐在副駕駛位上,看著捏著打包盒的謝嘉南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他的身影筆直,臉上恬然的等候著來往的車輛,然後才姿態優雅的回到車裏。
他回到車裏,開口第一句,“也不知道小冉吃了沒吃。等下你把這些提進去,你們兩人好好聊聊,不要再互相鬥氣了。”
淩謙看著他手裏的塑料盒,嘴唇抿成鋒利的刀片狀,啞著嗓音道,“嘉南,她是我的妻子。你這樣做,不覺得越俎代庖了嗎?”
謝嘉南握向方向盤的手微微頓了頓,隨即回轉過頭,朝淩謙淡淡一笑,“她應該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我隻是幫她打包些食物,你就這般的斤斤計較了。那她生病住院的時候,疾呼你的時候,你又出去風、流快活了。阿謙,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我知道我和她是不可能的。但我們雖然不能做戀人,但還是好朋友吧。作為好朋友,難道關心她,幫她買點飯菜,這也不行嗎?”
“嘉南,你……”淩謙拳頭微微握起,“我……實話實說了……我今天偷偷的跟在她後麵。知道她去看婦產科,也知道她懷孕的消息。你是知道的,我很想要一個孩子
的……可是你知道嗎,我從醫生那裏聽到,醫生說她想要打掉孩子……”
他的神色開始變得複雜古怪起來,又繼續喃喃自語道,“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簡直氣的要爆炸。心裏想著,她怎麼能那麼自私,那孩子並不是她一個人的,她為什麼要打掉那個孩子?我自我對她很好,也從來沒有虐待過她,但我的一片真心,被她這般倦怠,我的心裏實在是不好受。”
“所以你就回去折磨她了?”謝嘉南想到上午遇到方恬冉時,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眼中那孤獨無助的神情,現在想來還是讓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