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謙剛才短短的幾句話,已經讓那位老警察知道了他們父子之間關係惡劣到哪種程度。雖然如此,但為了淩孝仁的安危,那老警察還是走到淩謙的麵前,用沉穩的口氣道,“淩總裁,現在的情況就是你父親他要跳樓。雖說是你們的家事,但既然報警了,我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淩先生跳樓吧。你看下,要不先……過去向他認個錯……道個
歉,說不定他……”
“不可能!”淩謙斷然拒絕,冷色的眸子裏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冷漠到讓人揪心的那種。淩孝仁這種行為他不能慣,一慣出來,他便會談次都用這種方式來威脅人的。
淩孝仁似乎也聽到了淩謙的斷然的拒絕聲,他剛歇下去的怒火又一次的噌噌冒出來。他猛然的又往天台的邊緣邁了幾小步,然後回過頭,惡狠狠道,“孽子!如果我往這裏跳下去,那你就會成為逼死自己父親跳樓的“第一個兒子”,到時候……嗬嗬……你會被整個A市的人唾棄的…~你會身敗名裂的……”
淩謙不急不綏的說道,“哦。你既然這麼想看到我身敗名裂,那我自然要成全你。你跳吧!隻要往前走那麼一小步,從這上麵跳下去……你就可以讓我身敗名裂了……”淩謙說道這裏,雙手開始抱胸,臉上依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心裏十分篤定,淩孝仁是貪生怕死之徒。他辛辛苦苦的混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事業、權勢、女人,這幾樣他都曾深深的擁有過,但他現在又一件件的失去了。
入一旦嚐過蜂蜜,讓他再去喝那種自來水,他是自然不願意的。
同理,淩孝仁他辛苦了一輩子,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棄的。
淩孝仁的身子向前微微傾了一小下,但那種臨空的感覺讓他的腦袋隱隱的泛出一絲眩暈感。他強自的壓下自己心中的膽怯,小心翼翼的抬起一隻腳,然後又對著淩謙說道,“孽子,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打算放棄收購我的公司了沒?”
淩謙嘴角一撇,一抹譏諷快速的閃過。“在你跳樓之前,我要先告訴你一句。如果你跳下去了,我是會身敗名裂,但是你做過的那些齷齪的勾當難道就不會有人扒嗎。你對我母親的那些事情,還有你惡意擠兌別的公司的行為……你覺得底下的那些記者不會去調查嗎?再者,你的公司是個外強內幹的公司,表麵上看著風光,但內裏的情況……你心裏有數的。”
他說道這裏,微頓了下,鄙夷的瞥了一眼淩孝仁,“我現在收購你的公司,你的員工可以繼續在公司裏上班,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換了個老板而已,他們依舊有事可做,
有工資可以拿。但如果你現在跳樓了,我們倆人身敗名裂了。我不收購你的公司了……而你也不在了。到時候你的公司,將交給銀行拍賣。我就好奇了,你公司裏的那幾千號人員是罵我這個投資者呢?還是罵你這個不在的人呢?”
淩孝仁聽了他的話,幹脆一屁股蹲下來,捂著臉,扭曲的臉上此刻布滿了辛酸的眼淚……
淩謙看他這副模樣,桃花眼裏的溶光深了些,抿著薄唇,鄙夷的撇了撇嘴角。記得當年淩孝仁和鄭瑩倩在外麵同居時,偶爾回家,她媽咪也是跪著跪著請求他回頭,可那時的淩孝仁身邊有了新歡,哪裏還會有他這個媽咪的位置,無論她怎麼祈求,他葚至頭也沒回的就離開了他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