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用力逼自己點頭,“我不會跟大自己好多的男人在一起的。”說完,她越過陌連城,幾乎逃一般離去。
陌連城沒有再追。
她說別的理由,他或許還可以改,但大太多……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陌連城心煩意亂,去了私人會所。
讓他沒想到的是,景佑寒也在。
自從方沁語離開後,景佑寒就成了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要找他,去他辦公室準沒錯,要是跟著他出差,每次都要累到虛脫。他是一種自殺式的幹活節奏。這樣一個人會出現在這裏,陌連城是驚訝的。
“怎麼?今天好興致了?”他酸溜溜地開口。景佑寒雖然沒有了方沁語,但身邊好歹還有個梁雨悠,也不算空虛寂寞。不像他,現在身邊連隻母蒼蠅都沒有了。
景佑寒冷臉喝著酒,聽到他說話,隻是抬了抬杯子。他的麵癱表情,陌連城早就習慣。他大步走過去,自己倒下一杯酒,而後一口灌下肚。
最後,杯子重重地拍在了桌麵上,“這個世道到底是個什麼世道,娘的年齡也能成為拒絕的理由,不是說身高不是問題,年齡不是差距嗎?我有的是錢,怎麼還換不來一顆真心?”
“你拿那些錢換別的女人,保證能換到。”景佑寒對於陌連城的心思並不是全不知情,他冷冰冰地提議。
陌連城被激得又狠狠灌了自己一杯。要是就這樣就可以了,他又何必在這裏苦惱?
“她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跟年齡沒關係。”景佑寒一語點破。
陌連城要灌酒到嘴裏的動作停下,“你怎麼知道?”
景佑寒並不答,隻低頭看自己的手,“她在意的是方沁語,因為她跟我的關係,所以,不會接受你。”
提起方沁語,他的表麵平靜 ,心卻狠狠扭了一下。即使三年過去了,他依然沒有完全走出來。尤其最近,她總是以各種方式出現在自己周邊,讓他的心更加煩亂。
陌連城說他是一個山崩了都不會變色的人,卻不知道,僅僅一個方沁語就讓他失了分寸。
從氣死自己的奶奶到打掉他的孩子,方沁語做得越來越過分。指,掐在了杯子上,幾乎要將杯子掐碎。
陌連城此時恍然大悟,卻不敢責怪景佑寒,反有些擔憂地看著他。這三年來,方沁語這個名字幾乎沒有出現過在他嘴裏,他這突然說出來,是幾個意思?
“你不會打算跟她再有什麼瓜葛吧。”
“你希望?”他淡淡地反問,掐緊的指頭不知何時已鬆開,仿佛初來之時。陌連城甚至一度覺得自己的眼睛花了。
他當然希望。景佑寒跟方沁語破冰,自己和淩若寒才有希望啊。但他哪敢把話說在明麵上,隻能違心地搖頭,“不希望。”
景佑寒不再說話,再次喝起酒來,整個過程,不再與陌連城做半句交流。看到好朋友從當初的積極向上變成如今的冷若冰霜,陌連城心裏也是痛的。
現在的他雖然每天都在努力工作,但似乎隻是為了工作而工作,他的人生,已經看不到別的意義。好懷念當年那個有血有肉的景佑寒啊。
景佑寒喝了不少酒,離開時雖然身形依然很穩,但他已經醉得很深了。他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不論有多醉,隻要他不願意,任何人都看不出來。
也不跟陌連城打招呼,他一個人下了地下車庫,開著車離開。或許是醉了,他分外不想回家,一路開著,不知不覺把車子開向了通往B市的大道。
道路漫長,他的車速並不快,但還是被突然跳出來的人給驚了一下,本能地來了個緊急刹車。他揉了揉眼睛,有些驚訝,難道自己醉得了了幻影,為什麼麵前的人長得如此像方沁語?
方沁語原本早早地就離開海寧城了的,哪知才走沒多遠就被公司的一位同事給叫了回去。原來同事也來了海寧城,但因為要多呆幾天,所以讓方沁語把一個重要U盤帶回去。
方沁語繞了好大圈子,費了好多時間才找到那個同事,拿到U盤時天已經黑掉。她索性解決了晚飯才開動,卻沒想到半路上車子拋了錨,動不了了。
她費了好大勁才把車挪到路邊,打了拖車公司的電話,拖車公司被堵在某個路口,一時半會兒過不來,再這麼等下去,不定會發生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