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那個下藥的人!”景佑寒的語氣十分堅定,抬腿就走了出去。很快有人對現場進行了勘察。
勘察結束,景佑寒並沒有公布結果,這讓方沁語十分不安,跑了進去,“到底怎樣?查到什麼嗎?”
“誠如保姆所說,從臥室門口到室內,到你的包包以及錢包和裏頭的藥包,都沒有屬於保姆的任何痕跡!”
方沁語一下子被打下了冰窖,“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認定藥是我下的了?”
“我沒有認定什麼,隻是指出一個事實。”景佑寒的心情不是很好,臉始終冰著,黑沉沉一片。奶奶被人下瀉藥,這麼嚴重的事情,他怎能開心得起來?
方沁語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你這就是在暗指我啊,可我真的沒下藥。”
景佑寒還要說什麼,保姆已經來到門口,有幸災樂禍的味道:“景先生,太太,老人家叫你們。”
方沁語和景佑寒進了景奶奶的房間。景奶奶掛過水後,人好了一些,看到兩人,招了招手,特意把方沁語安排在自己身邊,“剛剛的事我都聽到了,沁語是什麼樣的心性,我比誰都清楚,佑寒,你不能隨便去冤枉她!”
在這個時候,景奶奶竟然幫著她說話!方沁語感動得眼淚直流,“奶奶,謝謝您的信任。”
“我不信任你還信任誰?我活了這麼一輩子,如果連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都分不清,那不是白活了。”
她去看景佑寒,“不管你查還是不查,我隻有一條,不能賴在沁語身上,否則我跟你沒完!”說這話時,又變得凶起來。
景佑寒點頭,“知道了,奶奶。”在景奶奶麵前,他永遠是最聽話的。
從景奶奶的房間裏出來,方沁語仿佛又活過來了。她轉頭來看景佑寒,“不管你心裏怎麼想,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說完,扭身進了臥室。
景奶奶雖然沒有把事情攤在她身上,但景佑寒的態度讓她有點難過,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第二天醒來時,兩眼掛著厚厚的眼圈。
她特意去看了景奶奶,景奶奶已經醒來,正在找人。看到方沁語,樂嗬地招了招手,“小秦也不知道哪裏去了,我想上個廁所。”
“我扶您吧。”
景奶奶喜歡幹淨,不論病得多重都不願意在床上由人伺候著上廁所,非要去洗手間,這是家裏人都知道的。方沁語小心翼翼地扶著她往洗手間走,她病了這麼久,人早就瘦下來,也不重。
到了洗手間,安置好景奶奶,方沁語轉身要出去,突然腳底一滑就往下摔去。她毫無防備,而且正朝著景奶奶的方向摔去,手本能伸出去正好推在景奶奶身上……
門剛好打開,保姆出現。
“您怎麼推老人家!”她尖聲叫道。
此時,景奶奶被推得倒在地上,而方沁語因為臨時壓住了牆壁險險穩住,外人看來,就是她推倒了景奶奶。
“我沒有。”她有口難辯,卻不願意承認。
“還說沒有!就是怕你再胡來,我在房裏裝了攝相頭的!”保姆叫著,去指攝相頭,而此時,被驚動的景佑寒也剛好推開了門。
他一聲不吭地將景奶奶抱起,放在床上,保姆打開了攝相頭,裏頭顯示的是景奶奶正準備上廁所,突然伸過來一隻手將她推倒。畫麵恰到好處,沒有照到方沁語的全身,隻照出那隻手來,所以看不到她摔倒,隻看到她的手去推景奶奶。
方沁語百口莫辯,最後隻能不斷重複,“我不是故意的,當時地板滑。”
“剛剛還說不是自己推的,現在就變成不是故意的,太太,您這變化可真快啊。”保姆咄咄逼人。
“夠了!”床上的景奶奶終於出聲,“沁語的確不是故意的,就是地板滑,她摔倒了。”
任誰都看得出來,景奶奶是在護著方沁語。其實方沁語心裏知道,就算景奶奶也未必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她這一味地護著自己讓她心中寬慰也有些心酸,她並不希望景奶奶隻是因為想留著她而護著她。
可一切都剛剛好,她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好在景奶奶摔得不重,方沁語總算能順暢地出口氣了。眾人走出來,景佑寒落在最後,保姆進了廚房,方沁語無助地等著他。
“以後,奶奶的事由秦姨來做,你,不要碰與她相關的任何東西,包括她本人。”景佑寒開口第一句話便是這樣。方沁語的心叭一下子沉到了穀底,“連你也覺得我推了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