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來問事不是來看他的?”江泰的話讓方沁語無比失望。
江泰卻重重地哼了起來,“竟然對自己的兄弟動手,豈有此理!”
“他對自己的兄弟動手?江榆灝這麼說的?”方沁語的聲音都冷了。江泰不語,肯定了她的話。
方沁語此時對江榆灝的人品越來越失望,她拉直了身子,“景佑寒沒有傷害江榆灝,傷他的,是我。”
“你?”江泰臉上掛上了驚訝,怎麼也想不到結果會是這樣的。“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能傷到一個男人,不要為景佑寒遮掩了!”他不相信。
方沁語無奈地歎氣,“正常情況下不會,但那天江榆灝要欺負我,我十分憤怒,趁他不備動的手。江先生如果不相信可以讓人把那把刀找過來,那上頭還有我的指印。”
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可能推給景佑寒。
江泰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竟是這樣!”
方沁語低下頭,悠悠地看著遠處,“以前,我對於江先生您一直挺敬重,以為您是一個公正正直的人,可現在我發現,您也不過如此。對於您來說,江榆灝就那麼重要嗎?而景佑寒就如此地不堪?不堪到您連多了解一下都不曾就來找景佑寒興師問罪。”
方沁語的話說得江泰臉都暗淡了下去,繃到了極致。他在本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手下掌握著的是在本市排名第一的江氏,何曾被人如此奚落過?若不是他的修養在那裏,怕早就對方沁語動手了。
方沁語不是不忌諱他,隻是他的行為激起了她的憤怒,不把心裏話說出來她不痛快!
“這件事情,我會問清楚的。”他打消了找景佑寒的念頭,轉身要走。
“江先生。”方沁語再次叫住了他,“景佑寒也是您的兒子,他並非像別人說的那樣一無是處,您若是能平心靜氣地了解他,會發現他比你想象的好很多。”
她這是在提醒他,景佑寒不是個渣,頂著這個名聲他受了很多委屈。她希望江泰能夠去徹查,最終還景佑寒一個清白,至少幫他把渣名清除。
江泰沒有回應,低頭上了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耳裏去。方沁語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時,看到景佑寒站在不遠處的樹下,正定定地看著她。
她迎過去,“回來了?到了多久?”
景佑寒低頭看她,並不言語。他幽幽的眸子裏壓著別種情緒,把方沁語看得很不自在,“怎麼了?我哪裏不對嗎?”
下一刻,景佑寒將她拉進懷裏,他的呼吸迅速襲卷她的所有神經。
“不用幫我說話,有你,就足夠了。”他不需要江泰,不需要任何跟江家有關的人的理解,隻要她相信自己是個好人就可以了。
方沁語安靜地窩在他懷裏,心跳一陣陣狂亂,被他這動情的話。
“剛剛……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也聽到了。”他低語,把下巴壓在她的肩頭,十分享受地閉著眼,“小語,謝謝你。”謝謝她可以無視強權,在並不完全清楚他的身份的時候替他說話。
方沁語弄得很不好意思,“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景佑寒憐愛地撫著她的發,“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一點。”曾經他也深情地愛過一個女人,原本以為兩人定會天荒地老,彼此相依無猜無疑地度過一生。結果……
因為經曆過,所以知道能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不過,你首要要做的是保護好自己,所以下次不許再胡亂仗義了。”江泰曾經那麼殘忍地對待過自己的母親,他擔心他會傷到方沁語。
“我這不叫仗義,你是我老公,我這是一致對外啊。”
方沁語直到把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臉上一陣泛紅,羞得無地自容,最後隻能一扭身進了屋。
背後,景佑寒發出滿意的低笑。
方沁語一路快跑,趕在景佑寒之前進了屋。江姨看到她氣喘籲籲的樣子,笑了起來,“背後跟了老虎麼?跑得這麼急。”
“跟的不是老虎,是老公。”景佑寒一步跨進來,代替她做了回答。江姨睜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二人,“你們……”她是為數不多的知道兩人是假關係的人。
片刻,她又高興起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一定要加菜,加菜。”
方沁語更加不好意思了,跑回了房間,景佑寒大步跟過去,在她要關門的瞬間將門頁一頂,走了進去。他的手繞過來,環住方沁語的腰,下一刻將她按在牆上,“我們本來就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