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意地揚起了頭，“就是景佑寒！”
“什麼？”江榆灝的眸子一緊，緊死了方司奇，“你在說什麼？”
“我說，寒水天佑的幕後老板，就是景佑寒！”
“怎麼可能！”叭一聲，江榆灝激動得拍桌而起，臉上全是極至震撼後留下的扭曲，“不可能，那個人渣，怎麼可能！方司奇，你在說什麼鬼話！”
“我像在說鬼話嗎？寒水天佑，以及陌連城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是景佑寒的，陌連城隻不過頂著個法人代表名頭，股份絕大多數屬於景佑寒！”
啪！
桌上的煙灰缸被江榆灝失手打在了地板上，巨大的響聲卻未能將他驚醒。
“怎麼可能？”
他喃喃重複著，不敢相信這個結果。他盯得這麼緊，卡得這麼死，景佑寒怎麼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還建起了像寒水天佑這樣大的公司。
“景佑寒，寒水天佑，通過這兩個名字，你難道沒想到點什麼嗎？”方司奇此時覺得暢快到了極致。這麼久以來，他一直受江榆灝的壓製，由著江榆灝的喜怒讓他生，讓他死，他終於感覺到了報複的快感。
“江榆灝，你最好立馬把我的那些東西還給我，把搶走的生意給吐出來，否則，我會聯手我的女婿來對抗你的。寒水天佑有多了不起想必你比我更清楚，他要你們江氏垮台，你們江氏也未必撐得住。怎麼？要因為小小的方家公司跟寒水天佑鬥麼？你不怕你的父親把你趕出去，從此不讓你繼承家產？景佑寒這麼有出息，你卻隻能靠著父母的庇蔭過活，卻還惹出事端來，你想想，你父親還會重視你嗎？他的天平會往哪裏移？”
這話話，如重錘般砸在了江榆灝的身上，幾乎吐血！
如果寒水天佑真是景佑寒的，就算他在江氏做得再好也不會得到父親的讚揚了。比起他在江氏的錦上添花，父親一定更看重景佑寒的白手起家。不僅白手起家，還成立了一家足以跟江氏抗衡的大公司！景佑寒，是怎麼做到的！
“你……怎麼知道的？”他派了那麼多人都沒有查到消息啊。
方司奇冷笑了起來，“開玩笑，我自己的女婿開的公司，我能不知道？你要不要親自去問問景佑寒，或者問問陌連城也不錯。”
他是沒有臉麵稱呼景佑寒為女婿的，此時這麼說無非是想氣氣江榆灝。江榆灝扭曲痛苦的表情讓他暢快到了極致。
“你要是不放過我，我就直接去找江老先生了。”他指的是江泰。
江榆灝鐵青了一張臉，他比方司奇更清楚這件事讓江泰知道的後果。“我會去查，如果你說的屬實，我會放過你，但，絕對不能在我父親麵前透露一個字！如果你敢，我就算傾盡所有，也要把你家的公司毀掉！”
拿寒水天佑沒辦法，但毀掉一個小小的方氏還是很簡單的。方司奇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他點點頭，“好。”
方司奇才走出辦公室，他就用力推倒了桌上所有的東西。電腦紙筆文件，亂成一團，劈劈啪啪一陣亂響，碎的碎，髒的髒。他的表情極致扭曲，已經看不清楚本來麵目，指，用力繃緊，“景佑寒！”
秘書聽到響動衝了進來，看著眼前這一幕，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他吼了一聲，“滾！”秘書轉身，急急跑了出去。
他喘息著，像一頭鬥敗了的獅子，好一會兒才拾起桌麵上的手機，“去，不管用什麼手段，給我弄清楚，寒水天佑的老板是不是景佑寒！”吩咐完，他捏緊著手機，繼續喘息！
不可能的，一定是假的，絕對是假的。那個人渣怎麼可能是寒水天佑的老板，怎麼可能！
可是，片刻後打來的電話粉碎了他的想法。
“我們查到了，寒水天佑的最大股東就是景佑寒，陌連城不過是他的經理人，其實真正的幕後操縱者一直都是他本人。不僅寒水天佑，包括鴻信，橙島等等都是他的。”對方報出了一大堆名稱來，無不是本地知名的休閑娛樂中心和會所，酒店。
江榆灝幾乎將手機掐斷，“為什麼現在才彙報？早幹什麼去了？”
“對……對不起江總，我們也才剛剛得到消息。說來奇怪，之前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景佑寒的情況，可就在剛剛，這些東西一下子就冒出來了，我們的人輕易就得到了消息。對了，他早在監獄之時就開始掙錢了，當時的獄長幫他瞞了這一切，掙得雖然不多，但足足有二十多萬，他應該就是用這二十多萬起的家。而陌連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跟他合夥，而且還隻拿一點點股份。陌連城很早就起家了，在道上也是了不起的人物，他都能被景佑寒搞定，可見景佑寒的能力……”
叭！
江榆灝狠狠丟碎了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