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著封別人的地盤,眼下要做的事是說清楚你的事。”景佑寒冷冷地接話,無情地提醒著江榆茵。江榆茵此時恨死了景佑寒,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計劃早就成功了。
“方沁語到底跟你有什麼關係,值得你一次次幫她!”她氣得肺都要炸開,隻想問清楚。此時,目光咄咄,恨不能把景佑寒給吞下肚子裏去。
每一次,她跟方沁語過不去,他都會站出來,在最關鍵的時刻給她致命一擊,太可氣。
“你不過是一個渣,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的!”她喘著氣,不忘提醒眾人,景佑寒不可信。
景佑寒依然淡定,絲毫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
“相信與不相信,從來不看人,而是看證據,你上次在鴻信辦的那件事,我這兒可還留著證據,隻要把證人叫來,今天這事兒也就一並揭開了。”
“證人?什麼……證人?”江榆茵再一次被嚇住。
“什麼證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讓你從此身敗名裂!”景佑寒提醒著。
江榆茵再也無法淡定,舉手就朝景佑寒劈了過來,“你這個人渣,手底下的人怎麼跟你一樣,一點職業道德也沒有,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讓人知道誰在那兒買了藥嗎?這麼快就供出來了?”
叭!
她那一巴掌落在景佑寒的臉上。
他,竟然沒有避開!
方沁語震驚不已。她知道,景佑寒並非無能之輩,這一巴掌不該打到他,他為什麼不避開也不阻止?
“江小姐這算是親口承認買藥了?”有記者終於耐不住,再次發起問來。
江榆茵退一步,看著自己的手眼睛幾乎突出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而方沁語此時也明白過來,景佑寒不避開就是為了激江榆茵把話說清楚。
“我……”沒有兩個字卻再也吐不出來,自己都講到了這個份上,還會有誰會相信?
“是又怎樣?你們還敢跟江家作對不成?”片刻,她又昂起了腦袋,一臉無畏地開口。
景佑寒隻是扯了扯唇角,勾著的諷刺十分明顯。江榆茵已經被逼瘋了,索性什麼也不顧,伸手就指向了方沁語,“這個女人,我就是把她弄到夜總會去了,那又怎麼樣?誰來敢咬我一口嗎?自己沒用,難怪被人算計!”
方沁語的表情也在變冷,卻並句話都沒搭,下頭,記者們紛紛在拍照,有的甚至做起了現場直播。
直到江榆茵把話講完,她才站出來,“今天的事,大家應該心裏有底了,到底是誰的錯,想必不用我說了吧。”
眾人沒有回應,但卻已能感覺得出來,目光都已轉向了江榆茵。江榆茵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她退一步,當眾接下。那頭,傳來了江泰的咆哮聲,“你這個不孝女,馬上給我滾回來!”
她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臉上慘白一片,狠狠地朝方沁語瞪來。方沁語淡然而立,安樂站了出來,“江小姐,您的行為已經嚴重幹擾到我們工作室的工作,也傷害了我的合作夥伴,我現在就報警,而且,還要告你!”
她早就氣得不行了,先前因為沒有證據,現在江榆茵親口說出一切,她就不客氣了。
江榆茵臉上一紫,想發火,人群卻已經被撥開。江榆灝不知道從哪裏走來,麵色陰沉,他大步走到江榆茵麵前,伸手就將她的手握住。江榆茵被握得死腕生痛,卻還抱著最後的希望,“哥,你來了,快幫我啊,這些人,這些人竟然設計我!”
江榆灝一聲不吭,將她拉出人群,離開時朝景佑寒瞪了一眼。
景佑寒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恨意,兀自揚揚唇角,低頭看自己的手。安樂看到江榆茵離開,迅速跑到了方沁語麵前,“沁語啊,這個江榆茵竟然之前就設計過你啊,真是太卑鄙了。咱們立馬告她,告得她從此抬不起頭來。”
“不用告了,這樣她就足夠抬不起頭來了。”方沁語淡淡地道,轉臉去看景佑寒,對他充滿了感激。
“這樣哪裏夠!”安樂根本不解氣,“這不過隻是讓她出了點小醜,根本沒有達到教訓她的目的!這種有人生無人教的女魔頭,就該受到懲罰!”
“她家的勢力不容小覷,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得罪江家,今天的事全是我跟她之間的恩怨,跟你沒有關係。”方沁語適時拉開了與她的距離,隻是不想牽連到她。終究,安樂家裏忌諱著江家,她擔心江榆茵把恨轉嫁到安樂身上。
聽她這麼說,安樂雖然不服氣但還是閉了嘴,內心裏,對方沁語更加相信。
江榆茵一走,記者們紛紛散去,有個別想跟方沁語聊聊的記者,也忌憚於江榆茵的後台,跟著離去。
方沁語走到景佑寒麵前,“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