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寒一聽到這話,麵色愈發不好,“哪個包廂,帶我去。”
“還是不要啊,那些人肯定心存歹念。”
“帶我去!”他又是一聲低吼。
雪莉不得不軟著腳帶他去,心裏卻一百一萬個不願意。她的確看到方沁語被帶到了包廂,裝做不知道,隻是因為嫉妒她和景佑寒的關係。
心想著等到她出了事,景佑寒就不會對她那麼好了。隻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沒出息,輕易被景佑寒給嚇出答案來。
不過,時間過了這麼久,想必方沁語也不會好了吧。
她把景佑寒帶到了之前的包廂。
景佑寒吃力地推門要進去,雪莉這一次拚命地抱住他,“那些人肯定不是好惹的,景哥您身上有傷,千萬不能……去啊。”
“放開吧,這些人不過是想知道我是否還活著,而且,他們也不能對我怎麼樣。”這裏是鴻信,他早有防備,想必江榆灝不會蠢到在這裏動手。
他推開雪莉,走了進去。
裏頭黑乎乎的, 他還是看到了裏頭的身影,拉開了燈開關。方沁語還在想誰把自己關在了這裏,燈一亮,她本能地扭頭,看到了景佑寒。
她唔唔地出聲,委屈得眼睛都紅了。景佑寒慢慢走過去,來到她麵前,伸手撕掉了她嘴上的封條。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把我關在這裏?”她問。
景佑寒低身幫她解繩子,並不回答,隻對雪莉道:“等下把方小姐送回去。”
雪莉立在門口,原本戰戰兢兢的,聽到景佑寒吩咐,方才點點頭,走進來。景佑寒瞪了她一眼,警告意味濃重,她忙壓低了頭,“景哥放心,我一定把方小姐平安送過去。”
方沁語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景佑寒,“那你呢?”
“我稍晚就過去。”他點了點下巴,“去吧。”
方沁語不安地跟著雪莉走過長廊,心裏頭還是有些不安。
“景佑寒在那裏等誰?”
“還能等誰,自然是等你得罪的人了。方沁語,你可真是可惡,沒事去得罪景哥的弟弟做什麼?那種男人,什麼事兒都做得出來。”
雪莉心裏有氣,忍不住罵著。
方沁語的步子停在了那裏,江榆灝!竟然是江榆灝把她綁在了那裏!他想做什麼?
從今晚見麵,他就不斷地試探她和景佑寒的關係,現在又把她綁在那裏,分明就是要引景佑寒跟他見麵!
“不行!”她再也無法獨自離開,“我一定要回去!”
說完,她轉身便朝回路跑。
屋裏,景佑寒剛剛坐下,門就被推開,露出了江榆灝那張陰沉沉的臉。
“哥,好興致啊。”他拉開唇角,陰惻惻地笑著。
景佑寒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綁方沁語,不就是想弄清楚,我是不是還活著嗎?”
“哥說什麼話,我怎麼全都聽不懂。”他有意裝傻。
景佑寒扯開了唇角,“江榆灝,我們兩個人就別再遮遮掩掩了,你做過什麼,我心裏都清楚。既然知道我還活著,那麼也該走了。”
“走?哥的臉色這麼差,我怎麼能就這麼走了?”雖然知道在鴻信不宜動手,但江榆灝還是有些不甘。他策劃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抓住一個機會,卻沒想到景佑寒竟然沒有死!
震驚,憤怒,怨恨,各種複雜的情緒堆積在一起,幾乎能將他撐炸!強力壓著,才沒有顯露出來。
“不走你又能怎樣?如果可能,你大概最想做的是把方沁語帶出去吧,那時就可以找到借口把我引出去,不是嗎?隻是,這鴻信防賊的招術太過厲害,根本容不得你帶個人出去。”
他不無諷刺地勾起了唇角,根本沒把江榆灝放在眼裏,而他那一句一個“賊”字,更是刺耳得很。江榆灝狠狠地指頭扭進了掌心,“我很想知道,哥在這鴻信裏頭,到底充當著什麼角色。”
“想知道嗎?自己去查。”
他一副並不在意的樣子。
江榆灝一步步走向景佑寒,伸手便握住了他的臂,“哥的底氣這麼足,當真不怕我查出什麼來麼?”
“你要幹什麼!”方沁語才跑回來,便見江榆灝握著景佑寒。從她的角度看,便是江榆灝掐上了景佑寒的胸口。他那裏有傷!她幾乎不做多想,衝上去就狠狠將江榆灝推開。
“他已經受傷了,你還這麼對他,是不是人啊!”她的眼裏閃出的全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