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苗疑惑道:“這個手鐲不是你最喜歡的嗎?”
“所以它現在正戴在我最最喜歡的女兒身上,”田敏憂笑著,目光中透出柔和慈愛道:“苗苗,媽也不阻止你做什麼。不過有一點一定要記住,好好保重自己。無論什麼事,都有媽在,知道嗎?”
毛苗奇怪道:“媽,你說這些做什麼?”
“先答應媽。”田敏憂異常嚴肅。
“好啦好啦,我保證好好活著,好好吃飯,天天活蹦亂跳的!!”
聽到毛苗的保證田敏憂心頭鬆了一口氣,笑著道:“這才乖。”都說狐族的女子是世間最無情放/蕩的,卻不知道一旦付出了感情便是生生世世,生死相依。田敏憂看著毛苗,心中歎了口氣,也許這真的是注定的。無論她怎麼煞費苦心的躲,都終究是躲不開。
田敏憂走後毛苗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鐲子,那桌子是碧綠色的,偶爾有金色絲線盤繞,隱隱的似乎有一個什麼形狀,隻是毛苗看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作罷。毛苗百無聊賴,看到門口躺著的白色小人,指尖一動又繼續施法。紙人剛剛升起,毛苗就感覺到一陣難受。
“我就不信你起不來!”
毛苗咬牙,手中的咒法迅速掐出,金色的光芒絲線劃動,在毛苗沒有注意的時候手腕上的桌子光芒漸漸閃現。毛苗隻覺得一股力量似乎在源源不斷地傳入她的身體,看著紙人飛出,毛苗臉上閃過喜色。手鐲上的金色光芒更加耀眼,偶爾的紅色絲線環繞,漸漸地圍成一隻狐狸的形狀,隱隱的那隻狐狸似乎有九條尾巴。
田敏憂剛離開不久就察覺到身體內有一絲血液在發熱,這分明是來自於血脈的召喚。
“九尾狐……苗苗!”
田敏憂當即轉身回去,那個手鐲是狐族族長的信物,關鍵時刻能夠保平安。除此之外,它還掩藏著力量,但是這股力量隻有身為狐族族長的九尾狐能夠驅動。九尾狐在狐族已經不是妖,而是近乎仙的存在。她身上的力量往往被其它生靈忌憚,這也是狐族遭來滅亡的原因之一。
“九尾狐終於出現了。”
一股滄桑沉重的聲音在毛苗耳旁響起,毛苗隻覺得心尖一滯,隨後手腕上的鐲子開始發熱,毛苗這才發現鐲子的不對。正要將鐲子脫下來,卻有一股力量不斷地拉扯著她,身體不斷地散發出熱度,高溫讓毛苗開始有些發暈。她的額頭上,一個血紅色的曼莎珠華漸漸閃現,毛苗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要被拆成兩半,似乎有兩個人正在拉扯。
“交出來,把九尾的力量交給我!”
聲音仿佛從身體內部傳出,讓毛苗整個人不受控製。
“夙昂……”
毛苗喊著,身體的撕痛已經讓她看不清楚周圍,唯一有意識的就是玄夙昂三個字。正當毛苗覺的自己整個人要陷入黑暗的時候,一股冰涼的氣息靠近,隨後周圍的聲音全部都煙消雲散。
毛苗靠在玄夙昂懷裏,徹底地昏了過去,而手腕上鐲子的光芒也隨即消失不見。那滄桑的聲音一點點地在消失,玄夙昂抬手將結界加重,不讓任何人接近。田敏憂出現在房中的時候毛苗已經昏睡過去。
“苗苗!”
田敏憂查探苗苗的情況,知道她沒有什麼事情後頓時鬆了一口氣。隻是隨即苦笑,沒想到苗苗竟然真的是九尾狐。千年前為她們帶來滅亡的力量再次重生,這一次,不知道又會帶走什麼……
“你早就已經知道了。”田敏憂摸著毛苗的腦袋,歎息著對玄夙昂開口。
玄夙昂淡淡道:“她能扛得出焚心的力量,這個世界上隻有九尾狐辦得到。”
田敏憂苦笑道:“若早知道,我就不會讓她承擔起毛家的責任。”
“這對她未必不好。”
田敏憂歎了口氣。如果毛苗不是在毛家的話就不會學習術法,借用九尾狐的力量她學習術法的效果也比別人強悍。在身份沒有暴露之前,這些術法可以保護她,而且即使以後讓人知道了,她也依舊有自我保護能力。可以說,若是毛苗不是生活在毛家的話,要麼完全避開,要麼就要任人宰割。這兩者就像是一種賭博,所以生在毛家對毛苗反而是利大於弊。
“在她力量沒有完全蘇醒之前,你能不能替我保護她?”田敏憂轉頭問玄夙昂。
玄夙昂道:“理由。”
田敏憂輕輕一笑道:“不如,我們來談條件吧。”
玄夙昂見田敏憂有些揶揄的笑意,眉目微挑,看向躺在床上的毛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