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道聲音傳來瀲心隻覺得手上的力量一鬆隨即暈眩了過去,不幸中的萬幸是,她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苗苗,苗苗……”
毛苗聽到了田敏憂的聲音想睜開眼,但是眼皮仿佛被黏上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田敏憂迅速地替毛苗恢複力量,而小君則戒備地看著玄夙昂。那眸中的冰冷透出她隨時可能出手的意圖。
玄夙昂看著出現的兩人倒是沒感覺到一絲驚訝,“我想有些事情你們該和我說清楚。”
田敏憂見毛苗沒事頓時鬆了一口氣,拉過小君將毛苗交給她後道:“玄先生,你想知道什麼?”
聽到田敏憂依舊對玄夙昂這麼客氣小君頓時皺起眉頭,卻被田敏憂示意將毛苗帶回去。小君猶豫了一下,終究是點下頭帶著毛苗離開。隻不過卻不是從門口下去,而是直接從窗戶飛落,動作輕盈迅速,非人力所能達到。
玄夙昂道:“據我所知九尾狐消失已有近千年,你為何會在這裏?”
田敏憂微微一笑,臉上閃過些許媚色,微風浮動間她的容貌仿佛也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透出點點狐媚。
“九尾狐的確是消失了。”田敏憂淡淡笑著道:“不過是從世間的所有視線中消失。千年前狐族遭受重創,活下來的寥寥無幾。如今,你也可以說已經沒有狐族的存在。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目前,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平凡成長。”
“可是她並不平凡。”
“隻要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就可以平凡的活下去。”
玄夙昂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透著嘲諷,“我以為狐族的祭祀會比狐族的長老更加清醒,沒想到也是這般異想天開。”
沒想到自己的身份被人這麼輕易就道破,“你到底是誰?”
玄夙昂冷笑一聲道:“我的身份你尚無資格知道。我不隻知道你是狐族的祭祀,我還知道狐族祭祀的孩子將會被選為下任狐族族長,而狐族的族長將會是唯一的一隻九尾狐。”
“苗苗不是!”田敏憂道:“若是我和狐族的人所生或許有可能,但是她是我和毛啟的孩子,那個孩子身上的確是有狐族的血,但是卻不足以成為九尾狐。”
“堂堂的狐族的祭祀竟然和人類在一起,這個世界倒是比以前有趣了。”
不理會玄夙昂的嘲諷,田敏憂道:“如今這世上已經沒有狐族,有的隻是相依為命的母女倆。玄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將這件事告訴苗苗。那個孩子從小就不相信有妖存在,要是讓她知道自己有可能也是其中一員,估計她會被嚇壞了。”響起毛苗小時候不斷追著自己問關於妖的事情,田敏憂就哭笑不得。
狐族的小孩小時候還無法很好的掩藏自己的身形,為了不讓毛苗被發現她煞費苦心。不過有一兩次毛苗的尾巴還是會跑出來,但是那個糊塗孩子,長大後倒是忘得一幹二淨了。想起這些,田敏憂心裏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對她來說早點知道自己的血脈所在並無壞處。”
“知道了又怎麼樣,如今狐族已經不複存在,她也不用承擔起狐族的責任,”田敏憂笑著看向玄夙昂道:“她現在隻是普通的女孩子,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每天做做關於未來的夢,這樣就足夠了。”
田敏憂看了眼曾經施展過修羅陣法的中間道:“我知道你並非真的想殺她,否則以你的能力不至於拖這麼久。玄先生,接下來我還有點私事要處理,麻煩你回避一下。”
玄夙昂挑了一下眉,隨後道:“既然是狐族祭祀的請求,我自不會拒絕。”
“不是請求,隻是詢問。”
田敏憂雲淡風輕的露出一個笑容,媚態天成,卻又帶著狐族至高無上的祭祀所特有的驕傲。玄夙昂看了田敏憂一眼,不置可否消失在原地。玄夙昂消失後田敏憂走到陣法中間,麵上盡是複雜。
“毛啟,我不會讓你再傷苗苗第二次。”
毛苗從睡夢中醒來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睡夢中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哭有笑,有生有死。她好像也是其中的一員,有很多的長輩在她周圍,直到他們身上都染上鮮血從此再沒有醒來。
毛苗看著天花板歎氣地搖了搖頭,她真是瘋了,居然夢見自己變成了狐狸中的一員,身後還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