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玄夙昂在監獄裏蹲,她緊張個毛線!
毛苗想明白後正想放開玄夙昂的手臂,一隻手就將她的手拉住。隨後,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耳朵出現幻覺,她居然聽到一道還算溫柔的聲音淡淡道:“沒事的。”
毛苗打了個哆嗦,一定是她聽錯了!
車窗搖下,警察看著兩人握手的姿勢,再聯想剛才毛苗從玄夙昂身上爬起來的動作,神色頓時變得意味深長。
“把駕照拿出來。”
毛苗想閉眼,她幾乎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情境。可是還沒等她閉上眼,就見玄夙昂另一隻手慢慢悠悠地拿出一本黑色皮的本子遞給交警。
交警看後還給玄夙昂,道:“雖然這裏可以停車,可是你剛才是緊急停車,要是後麵有車的話,極有可能會造成追尾知道嗎?”說完,交警看了毛苗一眼,顯然認為她才是罪魁禍首。
毛苗憤憤地抽回自己的手,她從今以後幹脆別叫毛苗了,叫姓玄的黑鍋好了!
“走吧,即使再有錢也要遵守交通規則,別胡鬧。”
玄夙昂嘴角微揚,拿回駕照開車離開。
毛苗一直當鴕鳥的頭終於抬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玄夙昂道:“你騙我!剛才你也是騙我對不對,你根本就會跳舞!你是故意讓我出醜的!”
玄夙昂開著車,並未轉頭,“聯想能力和想象力都不錯。”
“你敢說不是?!”
“的確不是,”車子拐彎後,一個緊急刹車在公園附近停下,因為時間已晚周圍隻有路燈看不到半個人影,玄夙昂轉頭看著毛苗。在路燈下,他的神情晦暗不清,“我忘了。很多事情。”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沉沉的黑夜,讓毛苗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再怎麼鬧騰,兩人之間的間隙還是要麵對的,那些疑問怎麼也掩藏不了。
“要如何你才會相信?”
“你是誰?”毛苗看著玄夙昂的雙眸,那雙淡漠的眸子始終有她看不懂的深邃,“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為什麼會玄術,為什麼對我毛家的術法那麼熟悉?還有,你,是人是鬼!”最後一個問題,毛苗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勇氣。
“我是玄夙昂,也是軒轅夙昂,”玄夙昂看著毛苗,並未回避,聲音淡漠如常,“我受了傷,忘記了很多事情,再想來已經是軒轅夙昂。你救了我,我需要時間養傷,你需要有人教你術法,我便將錯就錯。”
“還有呢?”
玄夙昂見毛苗眸中依舊是滿滿的懷疑,並不著急道:“我的玄術是我師父教的,不過他已經死了很久了,說出來沒人認識。我教你的不過是我所學的術法,並不是毛家的,隻能說有些想通的地方而已。”
“最後一個問題。”毛苗緊盯著玄夙昂,“你是人是鬼?”
“自然是人。”
玄夙昂話未落音,毛苗已經摔門下車。
“玄夙昂,你是大騙子!”毛苗怒喊了一聲,隨後脫掉高跟鞋,大步走在馬路上。
看著馬車上被路燈照耀下的身影,玄夙昂嘴角微微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眸中的銀芒一閃而過。從未有生靈敢對他這樣說話,是他縱容過了頭了。
毛苗在路上走著,心中把玄夙昂罵了個遍。所有的問題回答了都跟沒回答一樣,而且漏洞百出!分明是在故意隱瞞她,不想說就別說,何必這樣似是而非地回答她。
車子發動的聲音傳來,毛苗加快腳步,可是走了將近五分鍾車子發動的聲音始終在耳邊,但她身邊始終沒有任何車子的痕跡。車子發動的聲音越來越近,毛苗霍地轉身,刺眼的車燈直/射/入的眼睛,毛苗抬手擋住,等適應了車燈,毛苗才放下手。
黑色的轎車在路燈下展示著華麗的線條,毛苗氣憤走過去,隨即渾身冰冷僵住。
車裏根本沒人……
“姓玄的,你又想玩什麼!”
毛苗大喊,聲音剛落下,車子哧的一聲又發動了起來。刺眼的車燈驟然亮起,毛苗一個閃躲,車子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車副駕駛座的門打開,剛好正對毛苗。
“你到底是什麼人!”
回答她的是無邊的沉寂,毛苗看著車內,儀表盤都亮著,鑰匙插在上麵,一轉一轉,就像是在發動車子一樣。
毛苗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隻能憑直覺拿出靈符。隻是靈符剛出現,就被一隻手抽走。
“想知道答案的話就上車。”聲音在耳旁響起,銀色的發絲吹拂在她臉上,有些涼。毛苗手把著車門,寒風一絲絲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