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我會想清楚的。”毛苗背對著，回答的聲音很輕。
阿寶還要開口，卻被阿貝拉住。
“阿寶，你是壞人。”
“……”阿寶默。
阿貝兩眼如小鹿搬看著阿寶，小手還拽著阿寶的袖子。阿寶歎了口氣，摸了摸阿貝的頭，道：“發生了就要麵對，大人現在這個樣子我們應該高興才對，不要擔心。”
阿貝搖頭，她覺得阿寶說得不對。
阿寶眉頭微皺，最終鬆口道：“等兩位師傅來了再說吧，先收拾房間。”
毛苗回到房間裏，腦中一片空白。玄夙昂的臉時不時地在她腦海中跳動，跳得她神經抽疼，連帶著心也有點疼。毛苗心中有無數的疑問，但是這些疑問在他連師兄都不是之後都沒有了問出口的理由。
毛苗深吸口氣，打開門，哭喪著臉道：“我和你們一起打掃，我接到電話，兩位師傅二十分鍾後到。”說完，毛苗急匆匆地加入了大掃除的大隊伍。
三人打掃很快就看出了效果，為了不讓房子看起來太寒酸，阿貝把過年用的裝飾品都拿了出來。如果不是阿寶阻止，新年之歌也會被放出來調節氣氛。
毛苗囧了又囧，最終什麼也沒說。
“好了，隻剩下最後一個房間了！也就是兩位師傅的客房！”
阿貝說完，三人同時愣住。最後一個房間……是玄夙昂的房間。
“我去！”毛苗自告奮勇道：“你們趕緊去準備茶水，不然那兩個老頭子又該買完沒了了。”上次讓他們住客房就說自己虐待他們，這次一定要打掃得幹淨點，免得他們絮絮叨叨的抽風。
“大人……”
阿貝想說她來，但是卻被阿寶拉住，而毛苗已經進了玄夙昂房間，並“不經意”地關上了門。
入目，整潔的床，床頭櫃，書桌，書櫃，台燈……
東西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可是分明留下了一些氣息。毛苗打開櫃門，裏麵隻有兩三套衣服。什麼時候拿進來她都不知道。翻了翻書，都是一些財經類的書籍，什麼時候買的她也不知道。仔細想來，她好像對他什麼都不知道。
毛苗突然覺得自己很悲哀。
其實她隻是把他當成了師兄而已，並沒有什麼的。就算是以前的師兄突然走了，她也會在意的。毛苗告訴自己，她在意的，隻是他居然什麼都不說就走了這件事。
不對，她在意的是，有人把她當成傻瓜一樣騙她！
毛苗心中壓下去的火苗一點點的上來，可是轉念又想，他騙了自己什麼呢？好像也沒有。
毛苗揉了揉發疼的頭，這裏什麼東西都在，沒少，就是多了點東西，要收拾很容易，拿個袋子一裝就好了。毛苗拿起桌上的茶杯，細細端詳，杯底還有點水。
“大人！”阿貝在門外重重敲門。
毛苗一驚，手中被子落地，碎了個四分五裂。
“什麼事？”毛苗歎了口氣，算了，反正人都不在了，杯子碎就碎了吧。毛苗臉上露出笑容開門。
“大人，快看！”阿貝舉起從客廳看到的財經雜誌快速翻開，雜誌頁上玄夙昂的照片赫然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