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一片冰冷的湖水，雖然水麵已經凍上，但也隻是薄薄的一層。女人卻是不管不顧，直接要踏上去。
“不要！”雖然知道這是夢，但毛苗還是忍不住開口。
女人仿佛沒聽到聲音，依舊要踏上去，毛苗連忙跑過去。跑到一半，毛苗霍然停了下來。一身白衣的女人雖然走在湖麵上，但是雙腳卻是離地的。
……她已經死了。
這是她死後的記憶。
毛苗怔怔地看著女人漫無邊際的尋找，這難道就是她怨氣的來源？怨靈是因為執著而生，死後不肯放棄執著，就會變成怨靈。越執著，怨氣越重。想救他們，就必須了卻他們的心願，否則怨氣不散，最終隻能打散魂魄永失輪回。
“為什麼附在我身上？”毛苗開口，但是女人依舊沒聽到，四處遊蕩。
毛苗口中掐咒，不多時一個小紙人出現在她手中，毛苗對著女人畫了一個陣法，小紙人飛起，女人突然無法動彈。
“是誰！”尖銳的叫聲響起，毛苗隻覺得胸口一怔。
“是誰讓你俯身在我身上的？”毛苗壓緊陣法，將自己的聲音通過小紙人傳入女人耳中。
“你是毛家的人？”女人死命地掙紮，本是平和的臉上開始變得猙獰，“是你們！都是你們，如果不是你們，我和子明怎麼會分開！”
夢境漸漸扭曲，白雪迅速成水，毛苗迅速畫了個玄光陣。陣法一完成，金色的光芒徒然亮起，隻聽一聲尖叫，女人消失不見。
毛苗也猛地從夢中驚醒。
“醒了？”
毛苗還沒完全清醒，就聽到玄夙昂特有的清冽聲音在耳旁響起。
毛苗揉著欲裂的頭，現在她沒有交流的欲望。
“夢做得不錯。”玄夙昂手指輕巧桌麵，說得漫不經心。
“你偷看我的夢！”毛苗惡狠狠地瞪向玄夙昂。
玄夙昂見毛苗咬牙切齒的樣子，沉思了一下，道：“你說夢話。”
毛苗眨了眨眼，不會吧，她什麼時候多出一個說夢話的習慣了。
“我、我都說了什麼？”
“很多。”玄夙昂翻著雜誌說到。
毛苗正要發窘，突然站起來搶過玄夙昂手中的雜誌，“不對！你偷看我的夢！否則你怎麼會知道我昨晚啟動了修羅陣法！”
玄夙昂看向毛苗，麵無表情，“你不知道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
“胡說！”毛苗緊握雜誌，惡狠狠地瞪著玄夙昂。
玄夙昂拿回雜誌淡淡道：“世上沒有任何咒法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夢境，信不信隨你。”
毛苗依舊持懷疑態度。
阿寶和阿貝出現的時候，正好看到毛苗瞪著玄夙昂，而玄夙昂仿若不知地看著雜誌。
“大人，陣法布好了。”
“嗯，”毛苗眼眸眯著又審視了玄夙昂一眼，隨後對著阿寶勾了勾手，道：“阿寶，跟我來。”
“阿貝，你在客廳待著。”
阿貝委屈地蹲在牆角畫圈。
房間裏，毛苗義正言辭地對著阿寶道：“我問你，有沒有咒法可以看穿一個人的夢境？”
“……大人又想做什麼？”阿寶臉一黑。
“你隻管回答有沒有？”
“沒有。”阿寶如實回答。
毛苗鬆了口氣，要是夢境會被人看穿的話，那什麼秘密都沒了。總感覺像被人侵襲了一樣。
“大人問這個做什麼？”阿寶戒備地看了毛苗一眼。
“沒什麼，好奇而已。”說完，毛苗神清氣爽地打開門出去。
阿寶跟在毛苗身後，則是麵露不解。這世上的確沒有任何咒法可以幫助人讀取記憶。不過雖然人類不行，但其它生靈界卻完全有可能，隻要修為和靈力足夠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