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溫度卻依舊越來越低,聲音也越來越絕望,直到她被凍醒一切才消失。
毛苗睜開眼,天已經亮了。她抬手按住自己疼得欲裂的頭,卻摸到眼角一片濕潤。
“大人,夢到什麼了?”阿貝擔心地發問。
“沒什麼。”
毛苗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已經沒什麼疼痛的感覺了,但是像被什麼東西堵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
“大人心誌不定,才會容易被怨氣所侵。”見毛苗洗漱完走出房間,早就等候在門口的阿寶當即開口。
毛苗權當沒聽見,自顧接著水喝。說起來從昨晚回來後,她就覺得特別渴。喝完水,見對麵的門開著,毛苗手勾了勾,阿貝會意地飄到她身邊。
“他人呢?”
“哦,很早就出去了。”
“他出去幹……”
毛苗話沒說完,門口就傳來敲門的聲音。阿貝屁顛顛地去打開門,玄夙昂一身休閑裝,銀發披肩從外麵進來。
毛苗嘴角微抽,看著玄夙昂,她有種一位古人穿著現代休閑服的違和感。
毛苗喝了口水,抬頭就見玄夙昂正抬頭看著她,眉頭緊皺。
一種熟悉感從心底彌漫上來,毛苗有片刻的恍惚,耳旁似乎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在說話。喊著一句話,但是她卻始終聽不清楚。
“咳咳,大人,該說說昨晚的事情了。”阿寶開口。
毛苗回過神,眼前已經沒有玄夙昂的影子。
“昨晚的事情昨晚不是說過了嗎?”毛苗打了個哈欠,道:“我很困,我要睡覺了。”
“大人!”
阿寶飄到毛苗麵前攔住。
毛苗怒瞪著他,道:“至少也要讓我先吃飯吧!”
“可是君姐不在。”阿貝小聲地說。
“……”
沉默了片刻,毛苗哀嚎了一聲,才開口道:“叫外賣!阿貝你去。”
阿貝嗖的飄過來,道:“大人,其實還有一個人選。”說完,阿貝指了指一直坐在客廳充當空氣的某人。
毛苗揉了揉額頭,她覺得希望不大,不過的確應該嚐試一下。
“咳咳。師兄~”毛苗走到玄夙昂身邊,慢吞吞地坐下來,笑意盈盈。
“有事?”玄夙昂正看著雜誌,一派在自家的樣子。
毛苗瞄了一眼,居然是財經類的雜誌。
“喂,你看得懂啊?”毛苗小聲地問了一聲。
“嗯。”玄夙昂並未抬頭。看得懂這些,應該是因為這具身體本身的記憶。玄夙昂翻了一頁,一張西裝革履的青年長發男子照片赫然映入眼簾。
毛苗剛要看清照片上的人,玄夙昂剛好合上雜誌扔在桌上。
“什麼事?”
“你會不會做飯?”毛苗雙眼放光,期待著看著玄夙昂。
玄夙昂看向她,淡漠的雙眸點點流光閃動。毛苗突然覺得有些口幹舌燥,忍不住拿起手中的杯子想喝水。
可是水還沒喝下,就被一隻冰涼的手拉住。
“喂!”
“你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喝水。”玄夙昂聲音平淡,就像是在做某種審判。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話,空氣中,一股怨氣緩緩地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