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藍井已經在醫生呆了三天了,戚芊芊寸步不離的守著他,陪他打針,學著給他換藥,幾天下來,居然也做得有模有樣,每次上紗布還給紮個漂亮的蝴蝶結,看得小護士掩嘴偷笑。藍井索性就不要護士弄了,讓戚芊芊去護士那裏把東西領回來給他換藥。
除了換藥水拔針,很少有人進來打撓他們,家裏的傭人也隻按時來送飯,送完就走,阿虎雖然一直呆在醫院裏,卻是在隔壁的病房,藍井不叫他,他就不露麵。
這個大套間裏總是隻有他們倆個。就象尋常小夫妻一樣,藍井躺在床上或打針或休息,戚芊芊陪他聊天,給他削水果,打水替他擦臉洗手,天氣好的時侯推他下去轉轉,晚上給他洗澡,然後一起睡覺,日子過得單調,卻一點也不覺得枯燥,沒有旁人的打擾,兩個人反覺更親近自在,有一種患難與共,同甘共苦的脈脈溫情在彼此心間流淌。以後就這樣相扶相持,揩手同老。光是想一想,兩人心裏已是甜蜜無比。
剛換完藥,戚芊芊洗了手出來,見藍井靠在床上點了根煙,她飛快的衝過去搶了掐熄在煙缸裏。
動作之快,倒把藍井嚇了一跳,說:“我現在已經抽得很少了。”
戚芊芊白了他一眼:“你以前還戒了呢!”
上次的幸福來得太突然,藍井那時完全是患得患失,一聽戚芊芊說要他少抽點煙,就立刻拍著胸脯說戒掉。但這次戚芊芊回來,並沒有提及戒煙的事,他也就裝傻,隻是抽得少些了。
現在見戚芊芊提起這茬,便嘿嘿的笑,想蒙混過關,說實話,戒煙的滋味並不好受。
戚芊芊說:“我問過陳醫生了,他說你肺部有陰影,紋理很粗,能不抽最好不抽,所以從今天起,戒煙吧。”
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完全是命令似的,這是她第一次這樣跟他說話。藍井倒一下愣在那裏沒說話。
“聽到沒有?”戚芊芊眉頭一皺,雙手往腰上一擦,聲色俱厲的樣子讓藍井本能的點頭:“聽到了。”
戚芊芊滿意了,摸了摸他的頭發:“這才乖嘛!”
藍井挑著眉看她:“這麼乖要獎勵。”
“好,你說,想要什麼?”
藍井把她扯過來,湊在耳邊低聲說:“洗澡的時侯,我想……。”聲音越來越低不可聞。
戚芊芊的臉上瞬間飛起紅雲,將他一推,拿著枕頭就砸:“討厭,流氓,討厭,討厭,討厭……”
藍井晃著腦袋左躲右閃,喊著:“別打了,碰到腿了,哎喲!哎喲!”
戚芊芊趕緊停下來看,哪有碰到腿,明明打他的頭,跟那條傷腿遠著呢。倒底還是不敢再打,扔了枕頭,坐下來喘氣。
藍井看她臉上緋紅,額頭還蒙著一層薄汗,不知死活的接著說:“你別把力氣都使光了,晚上還得給我……”
“你還說!”戚芊芊枕頭也不拿了,撲過去又要打他,卻被他強有力的胳膊圈住,低了頭去啃,得意的笑著說:“這可是你自已送上門來的。”
戚芊芊嬌媚的笑:“討厭,會有人看到的啦!”
“看到就看到,怕什麼?”藍井一臉的不以為然:“這幾天她們看的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