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夕嵐怎麼都不相信當中關於聶小櫻的那段。這個太不可思議了,她真的不相信一個千金大小姐居然會默默地做那麼多!
丁夕嵐忽然止住步,然後向後轉。卻不料,一頭轉上了薛寒奇結實的胸膛。額頭傳來痛楚,丁夕嵐不禁喊疼。
“痛…”
薛寒奇也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轉過身來,而且他一時間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跟她跟那麼緊,自然撞上了。
“怎麼樣?”薛寒奇趕忙看她的傷勢,那一簇紅色在白如雪的紗布上顯得格外刺眼。薛寒奇皺皺眉頭。
“你真的是個白癡嗎?”薛寒奇心疼地吼道。
“都是你啦,你這個大白癡!”丁夕嵐耍賴似地嘟著嘴,捶著他的胸膛。
為什麼要說那些該死的話?這個大白癡難道真的不知道自己很喜歡他嗎?大白癡大白癡!丁夕嵐在心裏委屈地喊著。
薛寒奇也沒有阻止她,隻是任由她捶著。看著她仍舊帶著蒼白的臉,心裏的情緒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放,不舍,不放,不得。
“總是和我作對,總是和我過不去,你這個家夥是不是真的很欠扁?”丁夕嵐嘟囔著,“說一些有的沒的,我真的好討厭這樣的你!”
被溫柔著拉進懷抱,丁夕嵐頓時止住所有的動作,一陣來不及反應的溫情漩渦把她緊緊地包圍。
薛寒奇隻是把她圈在懷裏,感受她在懷中的感覺,這種感覺,仿佛幹燥的唇觸及一抹清涼,讓他欲罷不能。
“如果,你真的離開我了,我要去哪裏尋你?”薛寒奇在她耳邊低問。
這個問題,他在心裏思考已久。
看現在這樣的情形,薛氏家族怎麼可能反抗龍嵐?懷裏的這個小女人將來必定是要和們單戶對的家族聯姻,做一個高高在上的夫人,可是薛家再次起家,那要多少年?
就算自己也從此刻努力,將來也許在商界大有成就,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後的事情。那個時候,即使兩人還是彼此有意,是不是也不會認可?
該死,自己怎麼會想那麼多?薛寒奇笑起自己來。
原來心中掛念一個人的時候,會忍不住去構想美好的未來,就算是牽手看夕陽,也是最最美好的事情。
如果你真的離開我了,我要去哪裏尋你…這話,怎麼如此熟悉?丁夕嵐紅了眼眶。
明明相知相愛,會時刻害怕會丟了彼此。不是目光不能緊抓,不是雙手不能緊牽,也不是心裏的愛不能長久,隻是過往的人太多,人潮裏太擁擠,懷揣著憧憬的心,總是在害怕裏丟了彼此的影子…
“你們…”
聽到有人說話,丁夕嵐下意識地推開薛寒奇,卻是一個重心失調,向地上倒去。
不贏一握的腰被緊緊攥住,右手被輕輕一拉,丁夕嵐安全地回到薛寒奇的懷中——薛寒奇低頭看著這個永遠冒失的小女人,揚起好看的嘴角,劃著優美的弧度,光華四溢。
丁夕嵐的小臉頓時紅透,低頭埋在他的懷中。真是糗到家了。
薛寒奇看向說話者,提著行李箱的聶小櫻。
聶小櫻顯得有些疲憊,臉上沒有化妝,顯得憔悴而傷悲,就像一株盈立風霜中的小菊花,就算風來霜蓋,也擋不住那一抹堅定的美。
聶小櫻走近他們,微微扯著嘴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