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自己還為她擔心,虧得還要在全校下命令,以後不準靠近那個小女人!
該死的!那個小女人就是這樣報答他的嗎!?
褲袋裏手,早已經握成了拳頭,牙根咬得緊緊的,像是被觸犯了最大的禁忌,搶走了最深愛的東西。
甚至就算是那時候,以為那個小白癡要搶自己的哥哥,他也沒有那麼氣憤過!
憑什麼,憑什麼她就可以這樣操作別人的關心和在乎?
憑什麼,她可以選擇出現,也可以選擇無情?
憑什麼,既然不是屬於他,卻還要該死的出現?
拳頭慢慢鬆下來,像無力的羽毛,慢慢低垂。薛寒奇眼裏的憤怒漸漸地被莫名飄來的烏雲覆蓋。
他開始在心底嘲笑自己起來。
這個小女人,總有本事讓他嚐到挫敗的滋味,總有本事挑戰他所能忍耐的極限,總有本事讓他對她生氣不起來……
原來,他是那麼微不足道,在她的心裏,永遠都沒有自己的位置,他隻是一個隻會欺負她的惡少,其他的,什麼都不是。
連名帶姓地叫,沒有一絲情感。一句“寒宇大哥”,一句“學長”,忽然發現真的好羨慕。
不帶感情的“喂”、“哎”,不帶感情的“薛寒奇”,真的很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以為哥哥說的是真的,他們可以做朋友。到最後,還是被證明是錯的。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家人,不會再有誰愛自己了,真的。
薛寒奇苦笑著撇開頭,心裏卻有滴血的痕跡。
上身著白襯衣,外加一件薄薄的西裝式的黑色外套,下身是做工很精致的牛仔褲,一雙休閑鞋——這樣的薛寒奇,真的讓她著迷。
丁夕嵐鬆開了自己的手,定定地看著他——薛寒奇眼裏的自嘲和傷痛,是怎麼了?丁夕嵐咬著嘴角,發現自己真的不懂他的情緒。
拜托,不要在她臨走之前還要讓她產生幻覺好不好?這樣的感覺真的很折磨人的。
徐劍佟順著丁夕嵐的目光方向看去,看到的是薛寒奇嘲笑般的神情。
薛寒奇帥帥地主動忽視他們,想要從他們身旁走過。
“喂!”丁夕嵐情急叫住他,開口卻還是陌生的一句喂。
薛寒奇沒有止住腳步——“喂”?“喂”是嗎?
那是對陌生人的稱呼,這是不是表示我們從未相識?薛寒奇冷冷地在心底問著自己。
他的臉上,堆滿努力隱藏卻清晰流露的心痛……
“等等!”
丁夕嵐上前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怎麼,她就要走了,連最後一麵都不肯見她嗎?
甩開她的手,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在看到他們親密擁抱的那一刻開始,薛寒奇就決定和她劃清界線,從此,兩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