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急著走,難道……”薛寒奇的語氣裏突然摻雜了一些來曆不明的怒氣。
“難道什麼?”丁夕嵐問道,也沒有意識到薛寒奇語氣裏的成分轉化。
薛寒奇冷哼一聲,並不看她,隻是說道:“徐劍佟是一個住校生,和你的關係又那麼好,難不成你要急著離開我們家,是要擠出更多的時間和你的劍佟學長在一起嗎?”
沒有人聽出薛寒奇語氣裏那一絲絲的不滿。聽著別人在他的耳邊多次說道丁夕嵐這個白癡和徐劍佟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聊天,笑得那麼燦爛,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燃起戰火,那種表情就像他是她的克星一樣,躲都來不及!
從來沒有哪個人敢這樣對待他,也從來沒有哪個女人敢這麼無視他!他生氣,他憤怒!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要生氣,為什麼要憤怒?她找到了自己的男朋友,快點離開這個家,不正好如了他的願了嗎?
不行!他說過要讓這個白癡好看的,他還沒有玩夠,怎麼可以輕易放過這個白癡!?怒火和不快在心底徹底燃燒,他,受不了同一個人一次又一次無視!
他絕對不允許!
薛寒奇不經意間,皺緊了眉頭。
聽到薛寒奇的話,薛寒宇也微蹙劍眉,看著丁夕嵐,等待她的反應。
丁夕嵐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反應本來就慢的她過了十幾秒才受不了地皺了皺眉頭,右手揉揉額頭,然後俯下身來,雙手撐著餐桌,衣領內懸著的一個精美十字架從領子滑了出來,在薛寒奇的眼前晃著。
“我鄭重其事地警告你,薛寒奇,你最好不要再叫人監視我,否則,我、生、氣、了!”丁夕嵐一字一句,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裏出來的。
薛寒奇的注意力一時被眼前那個手工精美的十字架所吸引。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它,自己心裏竟然會滋生據為己有的欲望。
薛寒奇忙收回目光,被自己的想法嚇了好一大跳。
薛寒宇看著倆人,到有些莫名其妙了,好像他們之間存在什麼誤會似地。
丁夕嵐得意地挑挑眉,徑自把薛寒奇的沉默當做是認錯的默認,她收回自己的手臂,說道:“好吧,既然你那麼希望我留下來,那我就留下來,‘好好’照顧薛二少爺。”
丁夕嵐徒增一份從未有過的喜悅。
雖然薛寒奇這個家夥說話這些聽讓人生氣的,可是自己卻沒有從心底討厭過這個像孩子一樣的家夥,反而有了一份知悉的理解。
也許是因為和薛寒宇的談話讓自己對薛寒奇有了新的認識吧。想來,其實自己和他一樣,也是一個在迷糊中尋找成長的孩子,隻是各自的方式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