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奇一直把它一步一步地逼到牆角,他突然伸出拳頭打在印花的牆壁上,看著這個倔強的小女人的臉。
被薛寒奇和牆壁困住的丁夕嵐看了看他打在牆壁上的拳頭,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裏有些擔心這個家夥會像對待牆壁那樣對待自己。
“你……你想幹嘛……”丁夕嵐顯然被他嚇到了,他的表情真的很恐怖……
“我再說一遍,不、準、你、勾、引、他!”薛寒奇一字一句。
這個家夥是不是患有典型性詞彙缺乏症啊?除了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就不會換一兩句讓人聽了不噴血的話嗎?丁夕嵐鎖緊了眉頭,她生氣地一挺腰杆,瞪著眼前這個表情恐怖還不可理喻的家夥。
“你這個家夥最好注意一下的言辭!勾引?你說誰要勾引誰!你居然把‘勾引’用在我的身上,簡直……簡直就是不明是非、不可理喻、胡說八道、亂七八糟!”
薛寒奇也不想想,“勾引”是個多諷刺人的詞啊,丁夕嵐不發火才怪!看來兩人之間的戰火是越燒越旺了。
“總之,我不準你這個女人喜歡我大哥!”薛寒奇凶巴巴地給吼了回去。
“真是好笑了,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哥?我才受不了你這樣霸道的弟弟!哼!”丁夕嵐氣紅了臉,把嘴撅得老高,美目瞪著那張又帥又欠揍的臉,伸出雙手用盡力氣推開他,怒氣衝衝地向外走去。
可是沒走幾步,丁夕嵐又折返回來,伸出食指指著薛寒奇,一字一句地警告道:
“我也再一次警告你,以後不準再叫我小白癡!你這個大、白、癡!”
在薛寒奇沒有做出反應的時候,丁夕嵐已經甩門而去。
薛寒奇卻勝利地彎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真是氣死人!那個家夥是薛寒宇的弟弟?打死我都不信!”丁夕嵐怒氣不消地邊下樓邊在嘴裏嘀咕。
結果,事實證明,倒黴的總是自己。
丁夕嵐趿拉著大號的拖鞋還不顧一切地跺腳,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失去平衡,向樓下摔去。
“啊——”丁夕嵐嚇得放聲尖叫。
就在那千鈞一發的瞬間,失去重心的丁夕嵐被及時而穩當地拉住。那人一用力,丁夕嵐一個完美的蝴蝶轉身,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而腳下那雙大得不像話的拖鞋則飛了出去,一直顛簸著摔下樓梯,演示了本該丁夕嵐承受的悲劇。
“怎麼了怎麼了?”聽到尖叫聲的李媽慌忙地從廚房裏跑出來,看向出事的地點。當她看清時,她卻一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
顯然,維持著特別容易讓人誤會的姿勢的兩個人一時間也沒有回過神來。
尾隨在後的薛寒奇眼看丁夕嵐這個白癡要摔下樓,敏捷地出手拉住她的手,為防止兩個人同時墜樓,薛寒奇慣性地一用力,另一隻手同時攬住丁夕嵐的腰。由於樓梯太窄,薛寒奇的雙腳也一上一下各一級梯,以求穩固的支撐點。而驚魂未定的丁夕嵐當然也本能地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那一隻唯一可以依靠的手,另一隻手也反射性地扣住薛寒奇的腰。她的雙腳因為那個轉身而向上,卻隻是靠著腳趾站立在原本就很窄的梯道上。
周圍寂靜一片。
薛寒奇和丁夕嵐兩個人,鼻尖幾乎對上鼻尖,臉與臉的距離貌似已經不存在距離。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上演了電視劇的一幕。
丁夕嵐的臉又開始漲潮,心跳慢慢加快,她感覺耳邊隻有自己的心跳聲,亂亂的,亂亂的。
薛寒奇先是一驚,看著那張小巧的臉,心底居然有種不能解釋的感覺——讓他有些不痛快。
半響,兩人維持那個曖昧的姿勢沒有動,準確地說,是沒有回過神來。
薛寒奇的嘴角突然揚起一絲邪邪的笑。
“如果你還是這樣堅持的話,我就要……”薛寒奇用極其曖昧的語氣說道,然後低頭作勢要靠近。
如夢初醒的丁夕嵐驀地回神,見薛寒奇要靠近自己,她驚恐地鬆開手,臉轉向一邊,而腳下本來就不穩,又是一個重心偏移。
丁夕嵐的尖叫還來得及發出來,她又被一雙手拉進一個溫暖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