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年過去後,已經沒有人再稱子鼎為為左將軍,而改稱他為萬員外。他的胡子也越留越長,幾個孩子也漸漸大了起來。
這一天嚴氏遠道而來,看望自己的小外孫和外孫女,卻不成想,子鼎到茶莊去打點收益了
“沒想到,鳴兒都長這麼大了?”
嚴氏來到後,發現自己的小外孫長的比走的時候高了一個頭,格外的欣喜。卻不料萬夫人依舊愁容滿麵。
“怎麼了?鼎兒還沒回來嗎?”
嚴氏上前慰問萬夫人,萬夫人歎了一口氣說:“快回來了,他去茶莊了。”
這話音剛落,子鼎就領著郝白和另一個家丁進了門來:“原來娘來了!我還在想什麼時候去長安看望您老呢!”
子鼎滿臉笑容,可嚴氏見他卻大吃一驚:隻見她這原本威武的女婿,如今竟如此幹瘦,本該三十不到的年紀,卻看上去像是已有徒孫的人。
“我的孩子!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嚴氏心疼的上前問他,子鼎笑言:“娘,沒事!隻是茶莊裏的事情多。如今您也是知道的,我們的茶莊被劃入了九公主的道府裏,每年隻需向九公主的道府交納賦稅,不需再向朝庭納貢,因此我常要囑咐下人替公主打點最好的茶葉,這來來往往的事自然繁雜。我先進去換身衣服,再跟娘說!”
說完,子鼎領著郝白和另一個家丁進去換衣服。
“他怎麼成。。。。。”
嚴氏心酸著問萬夫人。如今那身穿布衣的萬夫人哭了:“你是不知道,自打司玉這孩子去了之後。鼎兒就常常睡不著覺,有時就是睡著了,還會做惡夢。那一天我去他房間收拾東西,竟從他枕頭下拾出了這個。。。。。。”
說完萬夫人衣袖裏摸出了一把短刀,嚴氏接過短刀,心焦道:“他這是想做什麼?”
“我就是怕他一時想不開,便讓郝白陪著他睡。郝白告訴我,他常常被惡夢嚇醒,不是夢見司玉被人一劍穿心,就是夢見她倒在血泊中呻吟。可能是如此,這些年他為人變的更加暴戾,常常衝三個孩子大呼小叫。他夜裏睡不著覺時,還時常問郝白:說司玉被人那樣的痛苦折磨,自己卻沒能救得了她,而如今自己卻在這裏拿著她的地和房子苟且偷生,他問自己該怎麼辦?我知道若不是看在三個孩子的分上,說不定他早就撇下我們。。。。。”
說完,萬夫人嗚咽了起來,嚴氏忙安慰道:“老爺怎麼看這事?”
“如今,孝文他也做不了主。他年紀大了,管不住鼎兒了。鼎兒除了去茶莊,就愛在外麵喝酒,有時喝完酒還回來打罵孩子,你瞧瞧這幾個孩子,哪個臉上掛著笑臉的?”
嚴氏心疼的撫著鳴兒的頭說:“就因為孩子的娘死的慘,所以他就如此苛待他們?”
“可不是?他總是想司玉是為這一大家子的人去的,這些個孩子總該懂個事。可是他們畢竟年紀小,正是頑劣的時候?怎麼可能不犯個錯呢?有時他還會衝我和孝文叫嚷。孝文說鼎兒不易,不到三十歲就死了妹妹和老婆,讓我們多體諒他一些。可這樣長久下去,不是個事啊!”
嚴氏回頭看見子鼎正要過來,忙拉著老親家的手說:“你別哭了,他要過來了。我看這事,哪天我陪你去道館裏找慧石道長,說不定他有什麼奇方可以收住他的心!”
“真的?”
萬夫人抬起了頭,猛然間看見子鼎過來,忙收起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