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直聊到天快黑,藍碧親自陪車送玄玄回相府。玄玄見她瘦了許多,便擔心問:“藍碧姐,你最近沒事吧?”
“我沒事。”
藍碧還沉浸在入選舞侍的事情當中,心下想真是到遇機會,施展自己的能力了,兩人相視而笑,突然見前麵有一個身穿光明鉀,虎背熊腰的將軍,騎馬信步而來。
“好像是子鼎。”
玄玄脫口說道。藍碧剛才還心不在焉,突然見子鼎迎著她們的車而來,忙拉下這自己這一麵的半打車簾,不想讓子鼎看見自己。怕見到他,自己會失態。玄玄則命車迎上去,掀起一角車簾笑著問道:“萬將軍,近來可好?”
“原來是九郡主,在下失禮了。”子鼎忙想下馬給玄玄行禮,被玄玄止住道:“不用了,我馬上就走。萬將軍,麻煩您知會令妹一聲,就說我十五日在相府等她,我們還有兩盤棋未完,請她勿忘記了。”
“在下知道了。”子鼎拱手領旨,卻見玄玄背後好像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的心跳了急了一些,有些靦腆的問:“郡主,司玉姑娘是不是在您車上。”
“是的,是她。”玄玄也不客氣,她還不知這二人的心事
“煩請郡主代我向她問聲好。”子鼎心明藍碧有些怕見到他,怕又勾起傷心事,便拱手示意的說道
“好的。”玄玄笑嬉嬉的回過頭,想和藍碧說話,卻看見藍碧臉上掉下幾滴淚來,正在用手擦拭。玄玄正在心奇間,伸頭去看車外的子鼎,子鼎立馬站在車邊,目送她們過去,那眼裏也似有無限的傷感。
當晚,小於子領著韋蓉來到安樂公主的府上,一見到這天仙公主,韋蓉的眼睛驚呆:‘這公主,果然不愧為天下第一美人,真長的像天仙下凡一般。’她心裏暗暗著想,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安樂和武宗訓坐在自己府上的大堂前,端詳眼前這位標致的美人,武宗訓總覺這女孩子那裏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安樂搖著自己的扇子問:“你會些什麼?”
韋蓉有些緊張的說不上話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會一些軟舞,還有。。。。。。還有。。。。。一些。。。。。。健舞。”
“你今兒個跳一個給我們瞧瞧!”安樂依舊不慌不忙的說
“那我就跳一個《丸劍舞》”
武宗訓皺了皺眉,這舞蹈雖說是漢代延習下來的舞步,可總讓他覺得是那種市井藝人雜耍趣樂之用的舞蹈,平時宮廷也難見到,然見安樂如此有興誌,便默不作聲,以觀其色而行。
隻見這韋蓉手持一手持木劍,又一手持一小球,將小球拋到空中,將劍揮舞了起來。這球時而落在木劍上,又時而落在她的肩上,腰上。。。。。。。加上她扭動腰支,真把安樂看的眼花繚亂。一舞終畢,安樂應聲鼓掌,命人捧上一件嶄新的綠絲銀線外衣,讓人遞到韋蓉麵前。
“這可是我以前最愛的衣物,上麵的銀絲都是上好的銀料,我把它送給你,你以後就聽我的召喚,跟我一起習音。”
韋蓉從未見過如此稀罕的物品,雖心中暗怪安樂怎麼不賞點黃金銀兩,但一見這衣物上漂亮的織繡,樂不可支的接過衣服,就地連磕起頭來,不停的打謝道:“謝謝公主,謝謝公主。。。。。。”
武宗訓大驚,安樂卻很受用,她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聽說韋蓉的義父隻是一個下府的參軍,也覺得韋忠的官位太小點,等韋蓉走了以後,安樂便尋思給韋忠升個高官
“你打聽清楚她的底細沒有?”
武宗訓問道,在他眼裏,朝中命官的女兒們都是知書答禮,不卑不亢的角色,不會輕易為一件絲衣而如此耗費腰筋。
“你懂什麼?”安樂冷笑道:“俗話說英雄莫問出處。你若不懂如何禮賢下士,又怎能收得了人心。現在正是用到此人的時候。相府那裏三個月後打算給玄玄召選習舞陪侍,你也知道我們這裏和那邊一向貌合神離,他們那裏若有什麼動靜,我們不得知,豈不自毀前程。我打算讓這個韋蓉去參加召選,也好在相府內給我們做個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