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晶娘不吵架了?”
“那是多久的事?早不吵了。”
兩人邊聊邊說,這邊行到了長安的朱雀大街上。突然前麵一陣鑼鼓喧天,彩旗昭展,行人們都讓到了兩邊。張家的管家隻得把車牽到邊上的路口。藍碧和赤珠坐在車內一望,就見那楊珂騎著高頭大馬,身披光明鉀,頭頂金盔,肩負紅鬥,領著一群人馬得意揚揚的行了過來。邊上的路人們都議論開來:“這是新科武狀元,皇帝欽點其為驃騎大將軍。”、“長的真威風啊!”、“曆害!果然曆害!聽說他原來家境貧寒,現在可真是躍了龍門了。”。。。。。。
一些過路的姑娘開始麵露愛慕:“他長的真好看,瞧他那雙眼睛。”、“真威風,沒見過這麼英俊的武狀元。”。。。。。。。
赤珠在車上掀簾觀望半天,回過頭對已不再望的藍碧說:“蒙洵哥哥確實很迷人,對不對?這一下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要夜夜思慕他了。”
“他確實很迷人。”
藍碧苦笑一下說,此時的楊蒙洵已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有誌氣,有理想的人物。楊珂坐在馬上那唯我獨尊的神情就像是一個帝王一般,給她一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這讓她又思念起子鼎那親如陽光般的笑臉。
說也奇怪,這萬子鼎為人莽撞,男人那種不服輸的霸氣重了點,有時也愛惹事生非,長的也不像楊珂那般帥氣。可是隻要藍碧站在他麵前,他就細的像個女兒家一樣,說話做事不敢有半點冒失。正是應了古語:大丈夫能屈能伸。
赤珠見藍碧已對楊珂無半點興誌,便讓管家繞道,帶她們去郊外的河邊坐坐。兩人來到郊外河邊的一坐紅色的小亭子裏,亭子裏有一張圓桌,幾個石椅環繞。張府的管家便遠遠的坐在馬車上休息。赤珠見藍碧又陷入沉思,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上前拉著藍碧的手說:“對了,我這次來還有一事要找你。”
“什麼事?”
“寧王妃最近生了一個女兒。”
“她又生了一個女兒,這是第三個了吧!”
赤珠笑了笑點點頭說:“是啊!她也急啊!寧王打算在女兒百天的時候,大宴賓客。上次你在皇帝壽辰上編的那支《千佛舞》,他們看了,可歡喜了。想讓你再編一支舞,給他們女兒百天大宴時用。傳了話給我了,隻要你能編,府上的樂伎隨你使喚。我都答應她們了,你就答應我吧!”
藍碧現在對排舞沒什麼興趣,聽了赤珠的話,隻得勉強點點頭。她看著這河邊的這一張圓桌,順勢爬了上去。
“你要做什麼啊?”赤珠著急的問,怕她掉下來。
“赤珠姐,你說芸師傅會把《碧蓮台》教給我嗎?”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那《碧蓮台》可不是《千佛舞》的鼓麵那麼大,掉下來,摔壞了骨頭怎麼辦?”
“我試試!”藍碧依自己的印象,想著芸娘走的舞步,在這小桌上跳了起來。赤珠見她有了興趣,便取出笛子,給她伴音。就在這一灣清河邊,半露芽的柳梢傍,一座約紅色的小亭裏,一個美麗的姑娘,展開自己的臂膀,讓微風吹著自己寬大的袖口,那潔白的長帛也隨風起舞,真好似蝴蝶停花,展鶴立石,美的讓坡子上架車的張家管家看呆了。
赤珠吹的起勁,藍碧一個轉身,卻停了下來,跳下石桌。
“怎麼了?”
她順著藍碧的眼望去,遠遠的山坡上,一個頭帶金盔,身披紅鬥,腳跨白馬的男人,正在那裏矗立眺望,好像盯著她們看了半天。
“是楊哥哥。”赤珠剛想歡呼叫喚,一把被藍碧拉住:“走!我們走!”
“那是楊珂啊?”
“走吧!”藍碧現在還不想和這個男人說話,拉起赤珠的小手,坐上張府的馬車,快馬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