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模糊,在以隱秘的叢林之間看不真切,給人一種朦朧的感覺。
無聲中,另一個黑影出現在此處,他的額頭刺著一匹煞氣的黑狼正在對月仰望,殺氣衝天。
他一出現,就非常利索地跪了下來:“屬下拜見教主!”
“起來吧!”教主威嚴的聲音響起。
“謝教主!”月狼一作揖站了起來,引起身上的披風陣陣抖動。
“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月狼聽後渾身冒冷汗,“嘭”的一聲就跪倒在地:“屬下罪該萬死,至今毫無進展!”
“呃?”教主有些驚訝,難道我的直覺錯了?
“教主,屬下未能完成您的任務,甘願受罰!”月狼知道,教裏麵有一個教規,那就是跟事情的嚴重與否來決定未能完成上麵派下來的任務所接受的懲罰,他知道這個懲罰是非常嚴酷的,所以後背直冒冷汗!可盡管如此,他也非常的效忠於這個教主,因為他敬仰他!
教主看著這個一直都忠於他的月狼,他知道這個任務不是怎麼好辦,所以也就沒有多加在意,說道:“月狼,你恐怕忘掉了教裏麵還有一條吧?”
“屬下不敢忘記!屬下對教主忠心耿耿,甘願自廢武功!”
教主聽著這句話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但為了不顯露痕跡,也隻有壓抑住,說道:“教規第一條!”
“呃?”月狼正準備領受懲罰之時,聽著這一句話有些驚訝,“教規第一條?根據事情的難辦與否?”
“你就這麼快就忘了?”
月狼現在可是興奮不已,欣喜地答道:“屬下自是忘了,願屬下再去背個教規九九八十一遍!”
“不用了,起來吧!至於前任兩位長老的事你再仔細查查,一定要查出個所以然來!”
“是!”然後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這片叢林中。
教主正待離去,一股濃濃的殺氣撲麵而來,他知道事態不妙,趕緊提上真氣,時刻防禦著此人。一股白影早在他做好防禦之時就撲到他的身邊抽出一把寶劍,劍光早已滲透叢林,填報的太陽通過寶劍的折射顯得異常刺眼,教主大驚,也跟著拔出自己的隨身佩劍。身影飄飄,在劍光中穿來插去。教主大嘯一聲,身劍合一,來得猶如駭電奔雷,輕靈之處又似行雲流水,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白衣女子殺得興起,劍光四展,有如水銀瀉地,花雨繽紛,隻見四麵八方都是白衣女子的影子。黑衣男子在劍光中飄來晃去,有如一葉輕舟在狂濤駭浪中掙紮。兩人身法越戰越快,不一會兒隻見寒光一片,綢帶飄飄,已分不出誰是黑衣男子誰是白衣少女。戰鬥雖是激烈竟自不聞兵刃碰磕之聲。雙方都以最上乘的武功避招進招,滿林子裏,但見劍光嫋繞,人影幢幢,此去彼來,眼花繚亂,兩人相鬥,就如數十百人相鬥一般!
白衣少女暗暗叫好,這個令世人聞風喪膽的魔教教主竟能使出這等輕盈的武功來,未見一絲的霸氣在裏麵,她有些驚訝。
同樣,教主也在驚異這個蒙紗少女,到底是何人?竟能在他的手上接了這麼多招還未有衰敗的跡象,而是越攻越猛,漸漸壓得他沉不住氣來。武林高手之間的搏鬥,一定要高度的嚴謹,淩厲,不然稍微一個破綻就能使你墜入萬丈深淵。幾百個回合之後,黑衣男子在白衣少女的猛攻之下,已經力不從心,速度從最頂端一下子減慢,黑衣男子暗叫不好,白衣少女看準破綻向他臉部刺去。黑衣男子一個躲閃不及,用手腕護住麵部,那裏是一個羅刹麵具,他不想讓這個蒙麵女子看準他的麵目,盡管這個女子令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對雲海一樣。
白衣少女見他護住麵部吃了一驚,但手上的速度絲毫不曾減慢。黑衣男子不顧手上的傷痕,見招避招,此時他顯得有些狼狽,他哪裏可曾有過今日的遭遇?憤懣一聲,已經從防守狀態轉為進攻,白衣少女再次叫好。於是與他展開陣勢。白衣少女清吟出聲,有如天籟。周圍零落的樹葉已經由驚人的速度的變成八個“人”。她退下身,用內力支撐,對他進行猛攻之勢。黑衣男子這時吃驚更是大勝,不敢有絲毫的懈怠。那幾個“人”的陣勢打開,攻勢有如潮湧,一對才過,一對又來,循環往複,淩厲之極,黑衣男子身法奇快,每於間不容發之際,閃過劍尖,白衣少女對他越來越佩服。陣勢越攻越緊,漸漸往裏收縮,八口冷氣森森的“長劍”在黑衣男子的身前身後,身左身右,交叉穿插,更是令人驚心駭目。